告诉她也无妨。

让她知难而退，总比让她怀揣着以为自己能行的想法，以为是他逼着她离开的好。

传说也不一定全都是真的，他在这里等了那么多年，纵然从一出生就知道他要寻找的主人，瞳孔颜色与他相同，还得是元月系元根。

可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

只不过最后，都被他杀了罢了。因为在地心活着，会让他们比死还难受千倍万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拯救了他们。

这还是他第一次破例，放擅闯地心的人离开。

他给过她生的机会。

可既然她不愿意，那么往后，她将没有后悔的机会——哪怕，她有可能灰飞烟灭。

灵均敛去了眼底的复杂神色，“跟我来。”

楚般若挑了挑眉，眼角眉梢的不羁与放纵，从来没有显示过她害怕什么。

片刻后，灵均带着她来到一个比刚才亮了不少的地方。

四周都被深深的山包围着，中间是一个宽广的坑，“这里，是炼狱池，你若是想要带我出去，总共要经过三关，这是第一关。”

灵均边说边打量着她的神色，可就算他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哪怕她轻微的睫毛颤动他也收入眼底，却没有捕捉到她任何害怕的情绪。

反而盯着他，云淡风轻的说，“另外两关是什么？”仿佛一会儿即将要下炼狱池的人不是她。

“你能不能过这关还是两说。”

话落，女人却不知从哪里换了一件外袍。她要为一切可能到来的危险做预算，如果没有把握，她不会去冒这个险。

他这才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上面的凤凰花纹如此显眼。

“这戒指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显然不是天海大陆这个低等大陆会有的东西。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戒指，“你说这个啊？机缘巧合得到的。”

看来这个戒指确实会让很多人都疯狂。

毕竟是能让幽冥灵火都震惊的东西。

也难怪楚清璃费尽心思想要夺取她的戒指。

灵均也没继续深问，而是回答她的问题，“第二关，是百里孟婆汤，你需要做的，就是从里面走过去，但是每走一步，你都会忘记一部分自己原有的记忆和本性，如果到最后你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初心，那么，你就会彻底的沦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