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下定决心般,在商场点下兑换。
998:“你当真要把他身上的煞气转移到自己身上?”
“都兑换了,你觉得呢?”
“你保重!”998郑重道。
任性的宿主,不是他这个小系统能左右的。
转换器被云笙握着,启动后,褚辰阳的煞气在一点点吸入,然后传输到云笙身上。
这个时间很漫长,也让云笙感受到了痛苦,煞气上身的感觉,着实有些难受,全身就如针刺一般,好像是这煞气在极力反抗着。
一个时辰过后,煞气才逐渐被云笙吸尽,她满头的汗珠,发丝黏湿在她脸庞,有汗珠顺着她苍白的脸划过,最后低落在褚辰阳额头上。
云笙低头看见褚辰阳身上没有了一点黑气,心中有些喜悦了,可随之一刻,她就虚弱的倒下了。
褚辰阳随之逐渐转醒,头很疼,歪头看见倒在一旁的云笙,瞧见她那苍白,一时心上一紧,脑海里那些疯狂的画面冒出来,令他心痛。
他都干了什么?
褚辰阳立刻抓起云笙的手把脉,脉象似乎很古怪,仿佛有两股气流在她身体里打架一般,他着实判断不出是怎么了。
他焦急的叫她:“阿笙?醒醒!”
云笙脸色苍白,毫无生气都模样,着实让褚辰阳心中后怕,怕这个人再也醒不来了。
…
宫中一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奔向了摄政王府,也不知是何缘故。
这皇城,名义上虽是皇帝的,可实际上,权利全握在这位摄政王手中。
“这般着急招我们去,可是发生了什么?”
“莫非是摄政王受伤了?”
“也许遇刺也说不定…”
“……”
位高权重之人,难免受认忌惮,忌惮惧怕他之人,自然希望这人早消失为好。
太医结群入了王府,来到主屋之时,才见到这位年轻的摄政王,好好都蹲在床边,握着一个女子的手,脸上满是担忧。
“快!给她诊脉,看看她到底如何了?”
听此急迫又怒喝的声音,太医们赶忙上前去诊脉,轻纱遮挡住女子,令人不得窥探其颜。
也不知,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能让这六亲不认铁腕手段的摄政王,如此担忧。
想必,定是个貌美绝色之人。
他们仿佛忘记了,云笙,也有个帝京第一美人的称号,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谁会有闲工夫去看美人。
一个个太医挨个诊完脉,却都无法判定云笙上什么病。
“一群废物!”褚辰阳怒喝。
王太医直接道:“摄政王,兴许过一会,这位姑娘就好了,您别太担心。”
“那你说说,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
太医无话可说了,他们连病情都无法诊断出来,铁定也不知道这姑娘什么时候螚好啊。
“都滚,给我滚!”
褚辰阳上前握住云笙的手,他现在,需要与她独处。
太医们赶忙跑了。
褚辰阳感触到云笙手上的冰凉,惊慌一般的给她捂着,给她哈气,“撑住了,你不会又事的。”
他如一个无措的孩子一般,盯着云笙自言自语,可床上的人,根本不会回答他一句话。
褚辰阳干脆躺到床上,紧紧抱住她,想给她取暖。
“对不起,对不起…”
他以为,是自己疯的时候将云笙伤成了这样的。
可不是,他永远猜不到,云笙为他放弃了什么。
云笙在马梦里,好像经历过冰火两重天一般,她很难受。
在朦胧都实现里,一个少年忽然出现在她面前,随后一晃而过了。
“陈桉哥哥!”
云笙去追那抹身影,却如何夜追不上,直到那身影从她眼睛里消失不见。
也许,她再也见不到陈桉哥哥了。
她再也回不去了。
忽然,又有人站在她面前,少女娇美笑着,可着模样,令云笙惊讶。
“你是谁?”
“我就是你啊!”她邪魅道:“毁了这世界吧,毁了它,你就可以去见你的陈桉哥哥了。”
“不…”
“这世界不仁,你又为何要对它有义呢?”
“你闭嘴!”
云笙不想听,可这声音如同魔咒一般,无孔不入,一点点在侵蚀她的心。
“你不想见你的陈桉哥哥吗?”
“真的愿意放弃一切吗?”
“褚辰桉会念你的好吗?”
“你的陈桉哥哥还在等你啊…”
“……”
云笙头很痛,画面一转,是陈桉倒在血泊中的场面,他向她张开手臂:“阿笙…”
“阿笙…”
“陈桉…”
“陈桉哥哥…”
褚辰阳听着怀中人的低语,脸色一点点变得难堪,或许,是他错了,他不该强行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留在身边,以至于谁都痛苦。
难得的惭愧心升起,褚辰阳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变化。
他低头吻在云笙额角,蹭了蹭她的发丝,红着眼道:“阿笙,快醒来吧,往后,我不逼你了,我让你回到褚辰桉身边。”
提起褚辰桉这个名字,他心里就是纠疼的。
“阿笙…”
“阿笙…”
“阿笙…快醒醒…”
云笙感觉到有人走叫他,这声音莫名的好听,是谁?
是谁在叫她?
“还有谁在叫你呢?当然是你的陈桉哥哥啊…”
“毁掉这个世界吧,早点回家!”
那个邪魅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叫唤了,云笙置若未闻,一心想听清楚到底是谁。
“不,这不是陈桉哥哥。”
她肯定道。
云笙闭上眼睛,努力的去回想这个声音,许久后,当她再睁眼之时,在黑暗的空间里,忽然再出现一个清冷的少年。
少年一袭白衣,看见她时,忽的展开笑颜,张开怀抱:“阿笙,快过来了。”
褚辰阳在她面前,从没穿过白衣,如今穿上了,身上带着一股神圣的感觉。
云笙笑着要扑过去,可忽然被什么给隔绝了,她出不去。
褚辰阳还在给她招手:“阿笙,快过来啊…”
身音魅惑好听。
“阿笙,世道不仁,只你我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