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怒意反抗,摆脱两个侍卫,脸上气红指着云笙的鼻子破口大骂:“妖后,你魅惑君主,如今又要祸乱朝政,大周必亡之。”
云笙哈哈笑出来:“就算要亡,你也看不到了,”她眼神一凉,怒喝:“还不拖出去!”
“天后,左相只是一时乱了心智,您放过他吧。”
右相出来求情。
云笙低眉去看他:“怎么?你也想随他一起去了?”
“……”
这一句话,直把右相问难住了,如今在这大殿之上,这妖后若是想杀人,谁也拦不住,他们也都没预料到,稍有不注意,就会丢了性命。
左相被侍卫拉了出去,刚开始还骂骂咧咧的,只一声拔刀声起,有血溅的声音后,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停了。
朝堂之上静悄悄的,没一个人敢说话,这到底是上朝还是鸿门宴呢?
云笙坐在上边,如一个王者一般:“怎么?还不给朕行礼吗?”
朝臣门个个低着头,虽然气被一个女子掌控,可现在确实是无可奈何的,他们无可奈何这个女子。
皇帝如今也不知怎样了,竟然让一个女子坐朝,还杀害忠良,刚迎来的盛世,也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怎么?你们个个都想要顶撞朕?那不如个个都杀了,正好也要换一批人。”
为己所用。
识时务者为俊杰,朝臣们纷纷下跪行礼。
“天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这声唤,云笙满意了。
“起来吧!开始上朝,以前如何,现在便如何!”
哪里能一样呢?朝臣们心里怀着怨气,不甘被一个女子压着。
云笙在上边依次听着个个汇报的东西,稍稍皱眉。
“就只有这些事?你们以为能糊弄朕?”
“娘娘!您还想知道何事?”朝臣们装糊涂反问,竟不知这女子入场不好糊弄。
“好啊!是我不问,你们就不讲的意思吗?若陛下坐在此处,你们也如此糊弄他?”
“臣等不敢!”
云笙将一个折子看完扔了下去:“朕看你们敢得很哪!”
“臣等不敢!”
朝臣门见这女子又药动怒,立刻跪下请罪:“天后息怒,臣等要请揍之事便是如此。”
云笙勾唇一笑,她就喜欢服从的,哪怕心里是真是假,只要面上是真的就行。
“既是如此,那今日便下朝吧。”
朝臣们听此一句,立刻松了口气,不紧再问:“天后,容臣再问一句,陛下如今…可还好?”
他们怕,陛下被着女子给控制住了。
“并无大碍,不过是受了点风寒罢了。”
这话朝臣们哪里会信,眼看就要入夏了,怎会莫名其妙染了风寒。
这场荒唐的朝政终于结束了,朝臣们走出大殿,殿外已经没了左相的身影,而地上,却留下了一谈红色的血迹,刺眼得很。
右相见此,有些头晕差点就要栽下去。
“我与他同朝为官三十余载,真是……”
“右相,您挺住啊。”
右相被扶着出了大殿宫门,直往家门去了,一众大臣们也直直往右相家里钻。
“右相,您说,这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由一个女子掌政吧?”
“就是,这妖后,连左相都杀了,这可如何了得。”
“……”
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念叨着,右相忽然一拍桌子起身:“当然不成,不能让这妖后继续如此,左相不能白死!”
“右相,您觉得该如何,我们绝对支持您。”
…
皇宫之中,褚辰阳头胀痛,午后之事才大醒了,扶着额头起身。
“陛下?您醒了?”
看着外边的天色,褚辰阳一怔,问:“现在几时来?”
“现已经午时来。”
“午时?”褚辰阳皱眉:“天后呢?”
站在此处的便是桃香,她如实回答道:“见您迟迟未醒,天后娘娘待已经去上朝了。”
褚辰阳立刻翻身下床:“把我的袍子拿来!”
“是!”
褚辰阳慌乱的穿着衣物,只刚要出门,便撞见已经回来的云笙。
云笙对他笑:“怎么起来了?不再睡会?”
“怎么不叫我?”
“我见你太累了,心疼你,就自己去了,你不会生气吧?”
褚辰阳握住她的手:“怎么会,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些大臣。”
云笙娇笑:“不会!他们都很听话呢!就算是不听话,我吓一吓就好了!”
两人一起走进内殿,云笙瞟了一眼一旁的桃香,眼里有一丝的黯淡。
桃香默默的站着,竭力要压低自己的存在感,现如今的大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她现在是天后,可以随时掌握人的生死。
因为褚辰阳还没用饭,宫人们上了膳,云笙与之一道用饭。
褚辰阳开始问她:“今日朝堂之上可有受委屈?”
“当然没有!”
褚辰阳心里总觉得不安心,用过饭后,午睡之时,有宫人上来叫他,他帮云笙盖好薄毯,轻手轻脚走出去。
“陛下!朝臣们现在跪在宫门外,要求您…处置了天后娘娘!”
褚辰阳皱眉:“可知是为何?”
将士有些犹豫,还是如实禀报:“今早上朝之时,娘娘将左相…给…砍了…”
将领一直注意着陛下的脸色,可没有什么变化,陛下只是沉默了好一会,没有一点怒气。
本以为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可没料到,皇帝如此淡定。
并且,陛下并没有问及前因后果,陛下不问,他便不会多嘴。
“她们想跪就让他们跪,若是有人敢闹事,便一起杀了,对外就传是刺客。朕是天子,朕能左右他们,他们却休想要左右朕!”
“是!”
这个将领是褚辰阳的心腹。
人走后,褚辰阳又传来内官,新拟定了圣旨,将钟怀提为左相。
这群老匹夫,以为他留着他们是为了笼络人心,殊不知只是他大发慈悲而已。
如今也敢来左右他的事情,真是找死。
吩咐完了,褚辰阳走进殿里,躺在云笙身边。
云笙此刻已经醒了,钻进他的怀抱,闷声问:“都知道了?”
褚辰阳淡淡‘嗯’了一声。
“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褚辰阳拍拍她的背安抚:“不过是个没用的老臣,你杀了便杀了,不碍事的。”
云笙笑了,在他脖子上轻轻吻了下,有委屈道:“他挑衅我,不肯给我行礼。”
“那真该杀!”
“我要与你一起当皇帝,他们却说我是女子,不配!”
“你怎会不配?你是我最爱最珍贵的女子,是天下最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