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阳竟然一个不稳,掉下来马去,而对方也是调准了时刻,大刀突如其来,就要落下,斩在那雪白的脖颈之上。
众人心惊要去救驾,但显然是来不及的。
那拿着大刀的刺客刺客心里得意,马上,待他拿了这狗皇帝的人头,便能进爵加官了。
大刀闪着冷光,只差一点,就要落在那脖颈之上,取之性命。
只在下一顺,那大刀突然飞出持刀者之手,只击去刺客后方的首领。
那领头之人被吓住,尖叫出声来摔下马去,蒙面的面纱被胡乱扯开,那人之面容露出来,竟然是…褚辰茯。
二皇子褚辰茯?
那个喜欢用阴招的褚辰茯。
“给我上前杀!”
云笙领着剩余的人上来,下马走去褚辰阳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手指抹开他脸上的污渍:“还好吗?”
褚辰阳缓缓睁开眼,眼里映照出云笙来,“阿笙?你来做什么?”
他的后半句话里带着气,有些恼她,她不该来的,这里这样危险。
“放心,不会有事的。”
“你快走,等援军到。”
“若你死了,我能去哪儿?这天下靠我们孤儿寡母能受得住?”
褚辰阳瞧着云笙,忽然笑了笑:“你都知道了?”
“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不该知道?”
“是!你该知道。”
云笙照看着褚辰阳,冷眼看着周围的厮杀,她如今已经一点不怕的,若是真到了关键时刻,她便用道具,将两人直接传送到皇宫。
只是这样的机会没有给她,钟怀带着的援军很快就到了。
褚辰茯本只是想兵行险招,想谋个出路,如今见情形不对,顿时想后撤,可惜他们已经被前后夹击,再跑不了了。
这场仗最终犹如一张闹剧一般收场,褚辰茯这个蠢人,不知是受了谁的蛊惑,竟然动用自己皇室养的一些死士,妄图想凭借此来夺得皇位,真是异想天开的家伙。
褚辰茯被伏,钟怀迟迟赶来,跪下领罪:“臣来迟,还请陛下娘娘恕罪!”
云笙站起身来,吩咐道:“太医,给陛下诊治诊治!”
随行的谢太医立刻上前来,给褚辰阳诊脉,褚辰阳外伤很重,但还不至于死,就是要养着。
一群人浩浩汤汤回了京,这场刺杀,终是没瞒住百姓,朝中上下皆被震惊了。
“这愠王,竟敢行刺陛下,真是胆大包天!”
“他哪里来的三千死士?背后是否有人助他?”
“一定得查下去,这颗毒瘤,必须要拔除掉。”
“先是熠王越狱,再是愠王行刺,下次指不定该是什么了。”
“……”
朝堂上一阵乱糟糟的,云笙坐在上首,听着这些分析,莫名觉得,这背后,或许有个推手,会是谁呢?一直在背后做如此事情?
那些藩王天高路远,怕是办不了这些事情,所以,这人只会在帝京城或附近城池里。
云笙这个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褚辰修。
褚辰修这个人莫名高深莫测的,也不知是不是他搞的鬼。
下朝后,她立刻派人:“去盯着褚辰修,瞧瞧他都在做什么?最近接触过什么人,一一打听清楚了。”
“是!”
自褚辰阳登基过后,那些褚氏原本的皇室,只要没有与之敌对的,皆是保留原有的封号,好好在帝京城中养着的。
褚辰修当然也是。
很快,她派去盯着的人就回来禀报,“娘娘,宣王殿下,并不在王府中,如今已经是不知去向。”
这般蹊跷,云笙心中对他的怀疑是愈加的深了,褚辰修这人不简单,能悄无声息的来去自如,显然背后的势力不小。
就那草包褚辰茯都能拿出三千死士,那这人呢?他会做什么?又或者,他想要什么?
云笙从之前就一直搞不懂这人,如今更是搞不懂了。
若他想要皇位,之前在褚辰阳还没入京的时候就该动手,不然那个时候,哪里轮的上褚辰锡坐上皇位。
可他没有动手,他到底在等什么呢?
云笙想着想着,脚步走到了自己的殿里,褚辰阳自回来后,就一直在她这边养伤,他现在醒着,瞧见云笙皱着没有,朝她招招手:“怎么了吗?”
云笙走过去,解释:“褚辰修不见了。”
“褚辰修?”
这次,换褚辰阳皱眉了。
云笙当初在帝京的时候,就时常与褚辰修在一处,经常相约喝酒,勾肩搭伙的厮混,而如今她竟还想着其他男人。
“这件事,多半与他有关。”
“他?”
褚辰阳明白过来云笙的意思,立刻恢复该有的情绪。
“这个时候,他忽然消失,能避开多少人的眼目,显然身后的势力不简单。”
褚辰阳点点头:“那他会去哪儿呢?”
“不知道。”
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云笙对褚辰修,也是一无所知,也不知该从何入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别人出手,他们再挡着。
褚辰阳牵起云笙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辛苦你了。”
云笙点点头。
褚辰阳再从被子里要伸出另一只手来,他想去摸一摸云笙的肚子,可奈何那只手受伤了,他抬不起来。
云笙按住他的动作:“都受伤了还不老实!”
褚辰阳露出璀璨的笑容:“只要你在乎我,我怎么样都行。”
他发现,云笙这次是真的变了许多许多,会对他处处关心,也不再对他冷陌不理会了。
好像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他改变了他们两之间的关系。
云笙抚摸着自己都肚子,想着,待这个孩子一出生,她就该离开了,到了那时,孩子一离开母体,她的力量便会被削弱,再控制不住体内的煞气了。
这个孩子,是气运之子,给她带来不少力量,将来,定能成就大事的。
“想什么呢?”褚辰阳叫她。
云笙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着,这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褚辰阳道:“我希望是个男孩,将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