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已经二十五岁了,可是对于女色,却是一窍不通的。
可惜他这转了一圈回来,却是什么都没有收获。
四月初,开始复选,最后选出了十位女子来,褚昭心中夜愈发平静了,看来只得立后了。
原本定在五月初定选的,可是在这之前,西洲送来了二公主,要参与入选皇后的选秀之中。
朝臣们七嘴八舌起来。
“陛下,异族公主可不能当皇后啊,和亲的话,封个妃便成了。”
“后位一定得是我汉族女子。”
褚昭可没有要立妃的心思,他既然遇不上喜欢的人,娶一位皇后就是了。
“西洲选赴千里送公主来此,总不能抚了他们的好意,就请二公主入宫,参加殿选吧。”
“陛下!”
“不可啊!”
朝臣们反对。
“朕心意已决,退朝吧!”
朝退后,姜誉和钟怀皆去了褚昭的书房中议事。
“陛下,您如此做,岂不是太草率了?”
两人多年为相,一直对褚昭用心辅佐,从来不拿乔威逼的。
“两位丞相不必担心,不过是位公主,西洲若是诚信送来和亲,我们也诚信接受,若是不诚心,那咱们也不必诚心。”
大周朝如家鼎盛时期,边疆各国对于他们来说不足为惧的。
理是这个理,姜誉和钟怀见褚昭如此,便也不再劝说了。
驿站中,西洲大人得知周皇答应了,一时都觉得震惊。
“公主,着会不会有诈?”
“国主说过,大周肯定不会一后位相许,顶多一个皇妃。”
二公主待着纯白色面巾,看不清全貌,只一双灵动的蓝色眼睛,极其美艳诱人。
“父皇说了,此次前来,是为了大周与西洲的联盟,大周如此鼎盛,不至于对我们一介小国耍手段,况且我也只是个公主而已,身份并不重要,怕什么?他们以心相待,咱们便以心相待。”
婢女紫月道:“可您是陛下最宠爱的小公主啊!”
“我直到父皇宠爱我,可我也要看看,这位周皇,到底值不值得我嫁。”
西洲二公主进宫参与后选的事情一下子传遍了外界各国,如此,许多小国夜都纷纷送上自己美丽的公主前来皇宫,周皇皆是全部接纳了。
就算皇后没选上,选上个皇妃yes好的。
各国的美女加之之前的十位秀女,总共二十七位了。
殿选这日,褚昭看着这二十七位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各的美色。
秀女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睡都不想输了谁,可都立在一起,倒有些让人看花眼了。
唯有一位女子,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色衣衫,瞧着似外族女子,脸上蒙着白绢,看不清真容,只她独树一帜站在那里,着实显眼。
外族女子,怕不是哪一族的公主了。
太监见陛下的目光,立刻唤了唤那女子:“你!且把脸上的绢帕摘了,陛下面前,还遮着掩着做什么?”
这一呵,倒是让其他女子乐了,少了个竞争对手,自然高兴。
只是那女子却慢慢上前来,微微抬头,不徐不慢道来:“陛下,我族女子有个古老的习俗,便是在婚前,要戴面巾,只有新婚当日,面巾才能被夫君摘下。”
褚昭问:“既然是古老都习俗,向来现在你族不会如此吧?如今你带着面巾?不是为了吸人眼球?”
那女子缺并不回答这个问题,直道:“陛下选后,首先认为皇后最重要的是何物?”
“大胆,你敢直问陛下?”太监觉得这位实在太冒犯了。
“无妨!”褚昭看向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清纯中带着点点魅惑,“那你说说,皇后首先重要的是何物?”
“必然是德行!史上,无论是帝王还是后妃,无德者,哪一个下场会善终?哪一个的名声会很好?哪一个巩固了这江山?”
“你大胆!”
太监睨着陛下,这位女子简直不要太大胆了,竟敢论陛下与那些昏君一比。
“陛下看中的皇后,自然也要德行上佳。”
褚昭对太监挥了挥手,起了兴趣:“光动嘴皮子说一说,谁不会呢?”
“所以陛下可愿意让小女子一试?”
试什么?试试当皇后吗?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褚昭望着那双坦荡的眼睛,心忽然跳得有些快。
“这不仅仅是皇后,也是朕的妻子,你确定你能胜任?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试的。”
“试问这天下,那个女子不想试一试呢?可有谁敢在陛下面前说?可不只有我吗?”
大胆的话,又是这大胆的话。
众目睽睽之下。
褚昭看向那女子,她双眸微眯,成月牙状,似在对他笑,笑得他心里忽然有些慌乱起来。
此刻,他忽然想起一个词。
调戏!
他堂堂一代帝王,居然被调戏了?
这个大胆的女子。
“我想要试一试,就看陛下敢不敢让我一试了。”
这便有些挑衅了。
褚昭沉了脸道:“你且说说,你到底有何能当好这个皇后?若是当不好?当如何?”
“若是当不好,我便任由陛下处置。”
又是一笑,这个笑,虽然未见全貌,却鼓动起褚昭那颗波澜不惊的心为之跳动。
“陛下,慎重啊!”太监小声提醒。
褚昭忽然笑了起来:“你既然有如此胆量,朕也不是小气的人,这后位是你的了,若是当不好…”
“当不好任凭陛下处置,我一直记得的。”
“好!好…”
褚昭顶了顶后槽牙,心中的滋味,有些描述不出来。
只是他这后位一许,下边的秀女们皆是不满与不甘。
“后位已定,送秀女们出宫吧。”
“陛下,还未选四妃呢!”
“不必了!送出去,都有嘉奖!”
“是!”
后位这般定下了,朝臣们吵起来。
“陛下,这皇后之位,如何能是一个异族女子?”
这位异族女子,便是那西洲二公主。
褚昭昨日殿选后,便把这位查得一清二楚,但他缺不以为意。
“异族女子又如何?朕既然向各国许下承诺,不问出身,能者居上,便要守诺,大婚两月后举行,且去准备吧。”
朝臣们虽有意见,却不敢反驳。
如此,大婚两月后举行。
褚昭二十五年的单身日子,终于结束了,他望着高台之上,这位穿着凤袍,与他携手共进的女子,心中被幸福填满了。
“我叫褚昭,记住了!”
女子微微一笑,露出倾国倾城的美貌:“我叫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