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个人的家?
初团疑惑着,门被推开,透出黄色光线。
她闭上眼睛,神经紧绷,担心这人接下来的动作。
但是那人只是看她的情况,看着她还在昏迷状态就走了出去,还不忘锁上了门。
外面一阵悉索声,像是几人在悄声低语,但是初团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他们到底把她抓来干什么?
不会是卖了吧?
看他们的动作,一定是指定她为目标,而不是恰好碰到她。
其次那个进车动作太快,说明一定是练了很多次,亦或者是害怕情绪下的本能爆发。
把她丢在这里未进行下一步动作,并不是侵犯她或者怎么样,更像是一个跟人谈判的筹码,又或者说是一场交易。
也不知道唐夏夏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
她的车被丢在荒郊野岭的,这里偏僻,逃出去该怎么离开?
她四下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解绳子的东西。
她的手腕纤细,绳子勒得紧,往后看去,手腕上一圈红痕,磨得她难受。
脚上的绳子也让她颇有点烦躁。
这段时间都没法穿露脚踝的鞋子出去了。
她试着动了动,一阵钝痛感袭来,她“嘶”了声,吸了口凉气,不敢乱动。
窗子比较小,但是以她的身形钻出去还是可以,就怕窗子外正好站了个人,直接被抓回去重新迷晕。
几分钟后,又有人进来看情况,看了一眼又出去了。
初团心里大致有数了。
每隔十分钟就进来一次。
她要是想跑,得趁这十分钟。
她侧了侧身,慢慢地躺了下来,曲着腿,然后让被绑着的手一点点向下探去,摸索着脚上的绳子。
空气,空气,绳子的边缘,一点点,还有一点点。
她忍着痛,摸到了脚上绳子的死结。
外面的人走来走去,脚步声让她心惊胆颤。
结绑的很紧,还打了不止一个。
她用指甲区分那条死结的主线,一点点扯出来。
麻绳粗糙,不断摩擦着她白嫩的肌肤,丝丝鲜血从摩擦的地方透出。
她满头大汗,一使劲,把那条扯了出来,上面的绳结一下子松了,留下扭曲的形状。
她故技重施将另一个也扯出来。
还未扯出来,脚步声就已经响起。
初团心一跳,连忙奋力坐起来,手腕不断有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
但是当下为了逃命,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那人因为电话铃突然地响起,只看了一眼便急急退出了房间去接电话。
初团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解开一个绳结。
外面的说话声变得轻微,初团只剩下手上的两个结了。
手上的结,嘴咬不到,手指也挨不着,但是那人绝对不会让自己一直在这呆着。
肯定还有下一个地点亦或者另一拨人带走自己。
可是要是第二波人发现了端倪呢?
初团用手扶着墙站起来,四处看了看。
没有刀。
她朝桌子上走去,转身背靠着桌子,用手拿起一根筷子,然后回到原地坐下。
这里没有镜子,结绑的也紧,解开还需要时间,在这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
她躺下曲着腿,给脚上绑了个一扯即松的结。
然后一只手用筷子不断试探着找到一个可以挑开绳结的出口。
左戳右戳,绳结太紧,每次筷子都会贴着边缘滑出去,猛地戳到自己的手真的……疼。
初团不断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手摸索着这个绳结的结构,了然于心后再次尝试,总算找对了位置,筷子慢慢伸进去,另一只手把住筷子的另一头用力挑起,这个结就容易解开了。
同一个办法,尝试三次,总算是解放了双手。
她悄声靠近门,耳朵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