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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在下雨,雨势似乎比刚才小了一些。
未到惊蛰,天气依旧凉悠悠的。刚才又淋雨了,所以现在苏南浅一接触到冷空气,就觉得不甚舒服。
怔忡了两秒,抬脚便走。
这别墅是欧式风格,装潢精致华美。现在她正走在别墅前面的院子之中,路过了花圃。
一眼望过去,满园的雪白,栀子花。
再无其他,只有栀子。
栀子花香气浓郁,很是浓郁,泛滥到了鼻息之中。却徒惹得苏南浅皱了皱眉,她不喜欢栀子。
只有白微儿,才喜欢栀子花,她可记得清楚得很。
脚步不由得加快些,匆匆几步便走出了池慕辰的别墅院子。
雨滴在空气之中飘散,然后落在她漆黑的发上,瘦削的肩上,以及精致的眉眼之上。
在这一路的槐树之下,顺着走,应该就能走出去了。
一亮黑色的宾利慕尚却豁豁然停在了脚边,刺耳的刹车声,钻入了她的耳膜。
脚步顿在原地。
皱了皱眉,长发垂落在腰际,苏南浅偏过头,男人矜贵的侧脸,完美到无暇。
池慕辰没有回过头,眉眼淡淡,看不出分明的样子。只是漠然开口:“上车。”
然而她微微蹙起的秀眉并没有舒展开,倒是眸中的不耐涌上来。
“不要。”
苏南浅不轻不重地回应了两个字,然后回过头,视线落在远处那虬枝盘桓的槐树上,然后继续走。
没走两步,鬼影一般的黑色宾利慕尚又缓缓停落在脚下。
她的视线又落在他脸上,然后被黑眸的视线纠缠住,引得心脏一滞,继而更加猛烈地跳动。
在胸腔跳动着,一颗火热的心脏。
他沉了沉语气:“我让你上车。”
骨子里面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倔强,偏生让她再一次拒绝:“我说我不要。”
池慕辰凉薄的唇抿起来,两道英挺的剑眉微蹙,道:“女孩子身子矜贵不要淋雨,况且我不想我刚刚给你吹干的头发马上湿掉。”
杏眸之中的微光停顿,第二句才是重点。
后来的苏南浅才知道,池慕辰这个人啊,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付出被浪费甚至被践踏,无论任何事情。
无论任何事,无论任何人,偏偏——她是其中一个。
践踏他付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