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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诗涵轻轻走过去,望向坐在病房门口的南浅,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锦楠站在她的旁边,像是在说什么,但是很明显南浅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南浅,池公子没事吧?”她用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语气,盯住那容颜美好的女人。
苏南浅将身子靠在椅子上,头也靠在墙上,她扭过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看向她:“诗涵,你让锦楠回去,我不要他陪着。”
池锦楠的眸光分分暗淡下去:“南浅,你在这里我不放心,还是……”
“你回去。”
近乎一种凉薄的语气淡淡来了口,她只是轻轻这样打断了他,却让他的表情难看之际。其实他知道,是他的话惹恼了她,因为那句是那个男人自己撞上来的那句。
但是他没有想到,在她的心中,那个男人的份量竟然重到了这种地步。
“锦楠,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会陪着南浅。”
容诗涵在一旁轻轻开口,她知道南浅现在生的气,应该不止锦楠一个人,还有她。
她不该打电话给池锦楠,池慕辰现在躺在病床上,少不了她的那一份。
最终,池锦楠阴郁着脸色转身离去,背影无比地萧条落寞。
“池公子怎么样了?”
“在里面躺着。没事了,把积血吸了出来,说是要养一个月。”
容诗涵终于舒了一口气,然后原地怔忡片刻,还是上前在她的旁边坐下:“南浅,对不起。”
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要说点别的什么,只是原谅她,到了嘴边的话,也只有一句对不起而已。
“为什么呢,诗涵。”苏南浅晶晶亮如星一般的眸子望尽她的眉眼:“如果锦楠没有来,我就会一直等,他最终还是来了不是吗?可是我居然和锦楠走了,他才会追上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说到底——”
“还是我的错,我不该走,我应该等他。”
一声幽幽的长叹自她弧度完美的唇中溢出来,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南浅,这不能怪你。”容诗涵抓着她的手狠狠摇头:“怪我,通通都怪我的自作主张。因为我当时真的气急了,对不起南浅,真的……”
苏南浅只是一下子反手握住她的手,这样突然的动作让她没说完的话哽在了喉间。只听见她带着些沙哑却依旧轻柔话音:“诗涵,你别说了。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怎么会怪一个全心全意对我好的人呢?”
容诗涵怔忡两秒之后用力点头,微微上扬的眼角处透出了宽心。又听见身边的南浅轻轻道:“怪我太任性了,只不过当时,我是真的需要他,真的。”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将需要一个人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毕竟她足够独立足够高傲。
“我知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理解。”容诗涵微笑起来的时候那上挑的眼角分外妖媚,却在转瞬冷冷收住笑意:“南浅知道吗,他为什么没去墓地接你。”
“难道不是因为佳人在侧无法抽身吗?”说到这里难免又是自嘲地笑笑,杏眸的眼角处尽带苍凉。
当时听筒中白薇儿的声音,可是那么的清楚明显呢,她的听力是没有出问题的。
不过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他终究还是来了。他还是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撞入她的视线中。
“不是。”
容诗涵深深呼吸:“白薇儿割腕了。”
夜晚的医院走廊是那么安静,所以,她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她的耳中。苏南浅的瞳眸开始缓缓收缩:“你说什么,白薇儿竟然割腕咯?”
“嗯,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池公子的裤腿上深红的一片,那是血。”容诗涵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个细节,黑色的西装,总是那么不容易让人发现。
苏南浅的神经被敏感牵制住,其实她也看见了。只不过是在池慕辰倒下之后才看见的,她以为那是他自己的血。没想到,竟然是白薇儿的。
“为什么自杀,难道知道了他要娶我吗,所以说这样?可是,早晚都得知道的不是吗?”苏南浅的唇角拉扯过嘲讽,知道白薇儿自杀的她,和容诗涵当时是一样的表情——
不屑。满不在乎。
说真的,白薇儿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她那样的人什么也不配,不配爱人,也不配被爱。所以说这样的人,死了多好。
“所以说,死了吗?”问出来的话语,是近乎冷冰冰的,没错,是毫无温度的那种。
“没有啊,说实话好失望呢。”
容诗涵阴阳怪气说完这一句后盯着南浅的眸子,两个人开始微笑,唇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容诗涵,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哈哈,彼此彼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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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十月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出现在了走廊口,手里面拿着文件夹。她如水墨丹青般的眉眼之间表情淡淡的,但是依旧能够灼人眼球。
苏南浅和容诗涵的视线就好似被一股怪异的东西给冻结住了一般,全然吸在了那身穿白色大褂的女子身上。
即使是白色大褂,也掩不住她身上的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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