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在某些方面显得非常冷血,但不得不说这家伙真是个值得信赖的领袖皆好友。
我怎么以前就碰不到这种效忠对象呢?
大殿中
众人已悉数退去,独留陆斗和铃月站在角落里叙说着什么。
“铃月,那位叶仓小姐年纪多大了?可曾婚配?”
铃月皱着眉头,表情略显不快道:“四哥,宴会刚刚结束,你就不停的打听叶仓姐姐的消息,人家是忍界顶级忍者,又有血继限界在身。”
“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血迹限界吧,那是一种强者遗传的血脉,只有和强者相配才能发挥出血脉的优势,所以、她几乎是不会同意和普通人的婚事的。”
闻言、陆斗眉头一紧:“这就对了,看来这次麻烦大了啊!”
看到他还不死心,铃月脸色逐渐阴沉:“什么麻烦大了,川之国那么多贵族小姐,河忍村的女忍者也不少,你喜欢谁去追求谁不可以吗,为什么要盯着叶仓小姐,我如果去帮你做媒,恐怕以后关系都得拉下。”
陆斗面色一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什么做媒,你在说什么,我这是为你着想,叶仓这女人实力强,又有优秀的血脉在身,刚来河忍村没多久就深受月见先生的看重。”
“你看到他们刚才那亲昵的举动了吗,叶仓居然能让月见先生主动跟随她离去,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月见先生并不反感那女人,意味着那女人很有可能会成为河忍村的女主人。”
“你为河忍辛辛苦苦做的那些事,也许会成为别人的嫁衣,到时候你将从新成为川之国公主,然后和一个稍微看的过眼的家伙结婚,最终成为一个延续血脉的吉祥物。”
听到陆斗话,铃月面色一呆,好半天她才反应来道:“四哥,月见先生只是单纯的欣赏叶仓小姐,你说这些全是猜想吧,而且我今后会和什么人结婚,和月见先生有什么关系?”
陆斗摇了摇头叹气道:“猜想!如果不是他们之间显露出来的种种蛛丝马迹,我怎么会有这种猜想。”
“你知道吗?我原本是打算撮合你和月见先生的,你身为大名府的人,一直在河忍村打理事务,这很容易惹来猜忌与闲谈。”
“但如果你成为河忍村的女主人,那就不一样了,不但名正言顺,日后我们清水谷家的血脉还可以继承河忍,这不管是对川之国还是河忍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完美的选择。”
铃月吃惊道:“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嫁给月见先生?”
陆斗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道:“没错、这不单是我的意思,你的老师也是这样想的,那位大人尚未婚配,你也没有嫁娶,你们二人结合天造地设。”
铃月语气不岔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婚配,月见先生一年四季在外,你们又怎么知道他家里是什么情况,也许人家孩子都有了呢?”
陆斗摆摆手:“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刚才在宴会上我已经问过了,他亲口说的没有。”
铃月脸色一紧:“你直接对他说了?”
陆斗摇了摇头,面色严肃道:“当然没有,如此不顾及你面子的事,我怎么可能干的出来,我的好妹妹啊,你看哥哥像那种把你往火坑里推的人吗?”
闻言,铃月松口气道:“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想法没有实现,四哥、你和老师的想法我明白,但我不想就这么嫁..........。”
陆斗挥手打断她的话:“时机不等人,那女人的到来让我感到了浓浓的危机,现在的你我看似身份高贵,有权有地位,可这都是建立在别人的手上的。”
“谁知道那女人怎么想,一旦他们有了孩子,那女人会不怂恿月见先生夺取川之国,月见先生会不会想着给后代留一幅巨大的基业,这都是你我无法预见的事情。”
铃月果断摇头道:“叶仓小姐不是这种人。”
陆斗再度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谏道:“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在没有后代前,大家做事都是为了自己,可一旦有了后代,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也不想突然有一天,干什么事都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吧?”
铃月低下头叹了口气,目光奇异道:“四哥,你该不会是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所以才怂恿我做这种决定吧?”
陆斗脸色一冷:“原来如此,我现在才明白,我的妹妹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看来我的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见此、铃月刚想插话,就见陆斗摆手阻止道:“算了、你不用多说,我最后在和你说一遍,由你们的孩子继承川之国,这是我和你老师商讨后的决定。”
“你应该明白,身为大名,这种事对我的利益是毁灭性的打击,但是为了我们川之国,也为了你,我还是把这些话说了出来,我想做的仅仅是希望延续我清水谷家的辉煌。”
“如果说私心,那就是作为孩子舅舅,我如果愿意拱手相让,他没理由故意针对我吧。”
“我为了大名之位付出了多少,现在我愿意无条件让出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原因何在,如果你真能想清楚,那就去陪月见先生吧,房间就在你以前的卧室。”
说罢、陆斗转身便走。
铃月表情不定的看着他的背影。
沉默了一会,直到陆斗快要走出大殿时,她才略带无力的道歉道:“对不起四哥,刚才我误会你了。”
听到这句,陆斗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转身,只是他背对着铃月的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得意。
待陆斗走后,铃月才面色一黯,双目中泛起泪花。
这与七年前那一幕何其相似,不同的只是一个受外力逼迫,一个受自己内心逼迫。
她原以为成为掌权者便可以主宰自己的一切,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被迫做出选择。
还是权利地位不够高啊,如果我也有他们那么强大实力的话,应该就不会遭受这些了吧,铃月心中暗自想道。
倒不是因为她看不上介什么的,只是这种以弱势的一方向对方臣服,实在让她感到厌恶。
尤其是这种无法自主决定的感觉,让她感觉胸口有股郁气难以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