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霄看到端木鸾飞脸色大变，表情变成惊恐，脸上的笑意变成了偏执病态的扭曲，他猛地的抓着她的肩膀，疯狂的低吼而出，“是，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端木鸾飞被端木霄的低吼，耳朵短暂的失聪起来……

但忽然，端木霄松开了她的肩膀，站起身拿过暗卫端来的那碗黝黑的汤药，扭曲的笑意，又一次变得柔和下来，那嘴角边的溺爱，让人有种这辈子就只宠爱她一人的错觉，“乖，鸾鸾，把这碗汤药喝完，你不说爱我吗？喝完之后，我们就过一对恩爱的帝后，就像你曾经和我说到那样，和我一起白头到老？”

端木鸾飞紧皱着眉看着他，耳朵嗡嗡的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她通过唇语，却知道大概。

“端木霄，你开玩笑吧？你现在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要和我白头偕老的要在一起一辈子，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你没有疯，我也很清楚我自己在说什么，我只是忽然想清楚了，我想给你一个你爱我的机会，你不是曾经说过很爱我的，会爱我直到永远，一辈子的，对吗？”他摇动着碗中的汤药，那眉目柔和缱绻着宠溺的，就仿佛是溺爱自己妻子的丈夫，在照顾着闹脾气，不肯乖乖吃药治疗的妻子一样。

端木鸾飞看着端木霄，忽然觉得他变得不可思议甚至于可怕，她更加看不清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虽然，从小到大，从爱他开始，她都从未看清他真正的面目……

“来，喝吧，不然这脱胎药凉了，药效可就不好了。”他笑着，舀起一勺，就要喂她。

堕胎药这三个字大大的刺激到了端木鸾飞，她眼瞳收缩，抬手便将那端木霄舀了汤药的勺子拍开，温热的汤药顿时撒开到端木霄和和她的衣服，苦涩的味道在空中弥散。

“该喝药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是！”端木鸾飞冷冷的看着他，“你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推到了地狱之中，你认为我还会蠢到无可救药的像以前那样，傻傻的继续爱着你吗？！别再恶心我，再自欺欺人的痴人说梦了，可以吗！！！！！”

端木霄柔和的眉眼，渐渐的，覆上一层阴驽，他的手抚上她的脖颈，她的脖颈向来是纤细白皙到完美，完美到他有种想将之毁灭的感觉，“你说我恶心你，还痴人说梦？！那谁说爱你才不会让你恶心？那个该死的魔人，独孤溯洄？！”

端木鸾飞刚想说话，但端木霄却一把捏住了她的腮帮两旁，阻止了她脱口而出的话，又或者说，他早就打定主意的，不想从她口中听到让他更加疼心想要毁灭她的话。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喝下它，我给你一生幸福。”

端木鸾飞死死的护着肚子，不想又一次被端木霄喂下堕胎药，更不想又一次接受那令人绝望的丧子之疼！

她猛烈的摇头抗拒着，双手更是在空中挥舞着，想要打翻在他手中的那碗在她眼中如同夺命毒药无疑的那碗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