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完美的收场。在如浪般的掌声中,向阳和陈歌行退到了后台。
主持人继续读着台本,陈歌行和向阳面面而站。
陈歌行看着对面挺拔的五官,眼角下不知何时多了片创口贴。
她伸出去,指头轻轻的触摸着,
“你发生了什么?”
向阳转过身逃离那只手,双手抱在后脑勺上,闲庭漫步的走着,“没事,磕了一下而已。”
“走吧,这里太闷了我带你去吹吹风。”
“骑车?”
“那是当然了。”
“可你看我这身衣服……”陈歌行耸着香肩。
向阳还是继续走着,空出一只手招了招,“走路去。”
陈歌行跟了上去,两人并肩而行。向阳对这座城市似乎很熟悉,或者是对于海边的路过于熟悉。
他带着陈歌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中,斑驳的墙壁,以及泛黄的灯光,一切的一切都很有年代感。
陈歌行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倒是没怎么开口,向阳哼着小曲,她就再旁边一步跟着一步。
海的气息已经飘荡在夜色中,视野逐渐开阔起来。这是一条干净的柏油马路,虽然那路灯还是淡淡的黄光。
在马路边边,一家小而干净的店铺还亮着灯。
店铺前立着两片订合的木板,上面是手写的店铺名。
向阳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拿出零钱,
“老伯,两根冰棍两份甜酒一份桃酥,都在这吃。”
应声出来的是一位头发稀疏银白,体态发福的老伯。
“哎,好勒,甜酒要冰的还是要热的?”
向阳想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陈歌行,“一份冰的一份热的。”
“好好好,你们先坐着吧。”
店铺外面摆放着一张古老的木桌,向阳从里面拿出两张凳子。
“看那边就是大海。”他指着远处。
陈歌行看了一眼,只有茫茫的黑暗,不过时不时拍打的海浪倒是提向阳证实了。
“来啰来啰。”老伯将东西端了上来,陈歌行礼貌的谢过。
温热的酒糟入口即化,老伯还贴心的加了几粒糯米圆子。一口下去,软糯香甜。
加上酥脆的桃酥,以及冰凉的冰棍,一下子味蕾得到满足。
“嗯?”
陈歌行感到向阳凑了过来,嘴中的丸子还没吞下去,抬眼就看到。
向的手抓起两鬓的碎发,又轻轻的顺到了耳后。
“饿了吧?”
“我连晚饭都没得吃,能不饿嘛。”陈歌行拿起第二块桃酥。
“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饿了都不知道先吃东西。”向阳说。
“还不是因为你,我都以为你不来,一想到这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向阳抽出餐纸,在手上擦着,
“我错了。”
陈歌行也吃饱了,一直以来她也没怎么想怪向阳,
“行啦行啦,我又没说要怪你。”
陈歌行起身伸着懒腰,往海风吹来的方向慢慢走去,
“其实我今晚挺开心,感觉心里有种异常的满足感。就像是我很期待过某件事,让后这件事就实现的感觉。”
向阳跟上她的脚步,夜和海融合在一起,风吹的慢慢,他就在她身后。
也许是那微乎其微的酒精产生了作用,他们的血液开始逐渐沸腾。
两人像是在黑暗中的逆行者,又像是相互取暖的遗忘者。
总之,他们很熟悉对方。但在今夜,两人都像是提前约好一般,不去开口哪怕心中有千言万语。
“陈歌,你能单独给我跳一遍舞吗?”
寂静了许久,向阳先开了口,声音是在恳求。
陈歌行转过身子,嫣然一笑,“好。”
她掂起脚尖,步伐凌乱,动作也随意切换,没有任何节拍。
确实很不好看,感觉敷衍到极致。
但只有向阳知道,这样的陈歌行才是他认识那个,没有任何烦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小公主。
在他眼中,这支舞只属于自己,是专门属于自己的舞。
向阳在嘴边握着拳头,身体上传来严重的不合适,他卖力的咳嗽着,另一只手不得不扶住了栏杆。
暗红的的血液跟这夜色相得益彰起来,他从胸前的口袋中取出干净的手帕,抹干净血液的颜色。
随手丢进一旁的黑暗中,努力的忍受住身体的疼痛,动了动喉结,“回来吧,别跳远了。”
陈歌行站在风中,听到向阳的呼唤后急忙跑了过来,发丝随着风儿摆动。
到她跑到向阳面前后,一只好看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替她将衣服抽了上来。
“就穿这么点,风大了我们回去吧不然该着凉了。”
向阳说完就走在前面,可还没走出第二步,手上就迎来一阵柔软。
“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