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摇了摇,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阳光,他伸出了那只苍白的手,丝丝热流穿过皮肤。
“黄氏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当年所有的证据都在你父亲那。那场车祸后,黄氏的人就来过,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证据只能在向家手上,他们这才没有对你动手。”
“可我一点也不记得了,你说的那个证据我也没有任何的印象。”陈歌行坐在位置上,越想回忆,越回忆不出。
向远继续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没有直接回答陈歌行的疑问。
“最近我得到消息,黄氏那边已经开始怀疑了。所以我没办法,只好把向阳叫回来,让他在你面前演一场戏。你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以为这样就能唤起你失去的记忆,虽然那场车祸对你来说特别的痛苦,但一天找不到证据,黄氏那边一天不会罢休。”
“其实我也有想过,当面去问你,到我心里又不太愿意,忘记那件事也许对你拉说是件幸福的事,你又何必卷进这场战争中呢。”
向远动了起来,从桌上的绿植下抽出几张方块,递给了陈歌行。这几张照片都是陈歌行认得,有那次在安全通道遇见的黑衣人,有放在门口的信封,还有装有扳手的快递盒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向远的手,他知道陈歌行要问些什么。
“当年车祸发生后是钟叔先赶到的,那天黄氏的人就在身后,钟叔拿着扳手敲开了玻璃,把我们送到了医院。后来我父亲又动了点关系,将我住院的记录销毁了又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别人只能知道,那场车祸仅仅是你和你的父母外出,黄氏也因为我们说法,认为我们已经拿到了证据。”
“这才有了十年的安稳,可惜纸终究包不住火。”
向远又坐回位置上,蓝天上正好飞过一只落单的大雁,不知他还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