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囚笼里的金丝雀？”

林进不记得是从哪里听到的故事，我好像是版人民教育出版社的老故事了。

无非就是讲，某个金丝雀被一名国王关在了笼子，整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绝对的鸟生巅峰。

可小小的金丝雀并不开心，原本还能婉转的歌声，从此变得聒噪。

金丝雀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撞击着铁笼，羽翼脱落，头上破了块皮，有着许许多多的伤口。

最后，金丝雀死在一个万里无云的下午。

林进就觉得，向志商就像是那只金丝雀，而束缚他的则是冰冷的囚笼。

他无论怎么做，都离不开向氏，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是决定好了的。

“要是可以，我挺想把遗忘过的事重新再经历一遍，不论是好的坏的，这都是我的一部分。”

“到时候再做个钢琴家，走到那弹到那。”向志商同林进碰了瓶。

“我打算毕业了就去创业，争取在有生之年超过你们向氏！”

林进轻飘飘的眼睛，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向志商大笑：“好，我期待你的林氏。”

…

林进下了电梯，顶层没有开灯，只有紧急安全通道的指示牌泛着荧绿色的光。

他刚走出去一步，就踩到了一瓶空了的易拉罐，脆如纸的铁氏发出巨大的声响。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向志商并没有离开。

林进跟向志商的关系太要好，以至于哪怕是没有开灯，摸着黑他都能接着脑海中的记忆，分辨出一个个区域。

推开一扇玻璃门，电脑主机还在运转，机身嗡嗡的声音如同雷音灌耳。

“我知道你在。”

林进面向着休息区的沙发，铁皮与铁皮撞击的声音。

向志商就坐在沙发上，脚底有着一堆喝完的啤酒瓶。

“你还想喝啤酒喝醉不成？”林进踢开一片空地，“没想到你的酒量退后了那么多，以后出去别跟别人说我是第一个给你敬酒的。”

向志商还是没有做声，其实不用开什么灯，隔着马路，全都是灯光。就连他现在所在，也都是自己不曾相识的。

灰蒙蒙的事件中恶意的谩骂，委实讲，两人都是相互调侃嘲笑着长大的。

“什么时候来的。”

向志商的嗓子哑的不行，空气中还飘荡着若有若无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