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们两人都不知道要谈些什么,离开饭桌后,彼此的默契就荡然无存,刚才就仿佛像是演给小老头子看的一样。
北风又刮了一圈,陈歌行低下头缩写脖子,小半张脸藏在衣服中。其实这风吹的一点也不冷,陈歌行只是习惯了这么做,这样她能闻到残留在皮肤上的香水味,挺舒心的。
两人没有话题,谁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只能慢悠悠的移动着。
“你……”
“你……”
双方同时开口,立马停下了脚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没来由的相视而笑。
“你先说吧。”陈歌行又把脸缩了回去。
两人继续并肩前进着,一辆车都没有,孤寂的令人不安。
“向远……”林舒念出这个名字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顿了顿,“他是我的未婚夫。”
安静,无边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多远,陈歌行的心里很复杂,但很奇怪却不是难受,而是想念,想念那个大笑的白衣男孩。
对于林舒这句话,她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从那封远渡而来的信,里面的向远是亲切的阿远。
从那时起,陈歌行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但她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日日搂着自己入睡的那个向远,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向远。
她的疑问止于着,没有询问,如今还是要面对才行。
黑夜被揭出一处角落,缝隙中透着光明。
“我猜到了。”陈歌行吐了口气,身体异常轻松,“你的项链说明了一切,我在他的书房里见到过,保存在一个玻璃的盒子里,很完好。”
刚才见面的第一眼起,陈歌行就注意到了林舒颈间银光闪闪的点缀,是一头栩栩如生的海豚,在向远的书房里,她见到了这个的另一半。
合在一起是一颗圆滚滚的心形。
“你真的很聪明,要听听我的故事吗?或者说我所知道的。”林舒望向一旁的高空,最为明亮的北斗七星正指引着方向。
不过,很意外,陈歌行却摇起了头,“没这个必要了,在我心里那个人不是向远,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好吧,我自己也说不清了,反正我已经决定了重新生活,以前的事我都忘了。”
陈歌行说得特别认真,认真中又带着一些洒脱。
“冰箱里有半成品的桃酥,你只要放进微波炉加热一下就能吃了,我把配方交给了一个厨师,等你下次想吃了就打电话给我,我让厨师做好给你送过去。”
林舒播弄着金发,在路灯下她的头发显的更加灿烂,“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陈歌行两只手插着口袋,鞋尖在摩擦地面,沙沙声伴随了一路。
她低着头站着鞋尖,望着影子,抽动鼻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