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茧枝似笑道:“妹妹好厉害,这样绝顶厨师都未必做得出的糕点妹妹捣鼓出了,那时常用旺血枣一遍遍认真练吧。妹妹真是绝顶聪明又勤奋呢!”
真是蠢笨的谎话,凭她也能做出这样的糕点?当是哪偷的吧!不停赞扬讽刺更甚,看她怎么火锅上蚂蚁乱转!
阙菲雅轻轻扫了身侧阙茧枝一眼,一句人话而已,高兴什么?
“姐姐太抬举妹妹了,妹妹只是笨鸟先飞罢了。妹妹起先无知想要研究市上没有的糕点,不知新品的诞生会有多么艰难。钟嬷嬷看我兴致高不忍打消我的热心,便给我一些建议,还给我看糕点书,是我偶有灵感,思索下苦练数次终成糕方。”
“…不过一直练的,旺血枣岂是妹妹能用,妹妹平常只拿普通红枣,旺血枣与红枣相似,用旺血枣自是效果更佳。这次糕点也是沾了祖母和各姐妹的福超常发挥,大家可别笑我有点小小得意了。”最后,一丝小女儿般雀跃。
话语诚恳有加,她的谦虚进取、勤能补拙,做事有恒心,也有属于自己的智慧,最后将这美味糕点是沾了大家的福,这份宠辱不惊,始终本心的心性难能可贵。
老夫人毫不掩饰赞扬目光,是个好苗子!
众人目光各异。
突然,老夫人面色难看起来。
阙菲雅心中一笑,难受了吗?吃得越多越难受。起先她意思意思吃了一小口。
阙菲雅上前一扶老夫人,微惊道:“祖母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头有点晕。”
阙菲雅微顿,药效是在头上吗?反正难受就行了。
阙茧枝见机惊呼:“祖母,您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染妹妹的糕点有问题吧!我…”她似难受道:“我也有点头晕了。”
仿佛成了连锁反应,吃了糕点的几人都头晕脑涨起来,奇怪的是没吃糕点一直说话的阙忆染也头晕起来,周围婢女也似有此征兆。
“染妹妹,你怎么忍心下药在糕点里?祖母和姐妹们可都是你的亲人啊!是不是姐姐有哪使得妹妹不快之处,妹妹冲着我一人来好了,干嘛还陷害疼爱你的祖母和血浓于水的众姐妹啊!”阙茧枝不禁流下泪水,有些激动大呼。
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阙菲雅强掩悲道:“染妹妹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不会陷害这么多关怀你的人的对不对?!”楚楚可怜泪光隐现,不可置信又似不得不信的模样永恒的定格。
阙菲雅续阙茧枝的接连演说,连环子弹一样利索,头晕都去哪儿了?
阙忆染强忍头晕:“两位姐姐放心好了,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妹妹做不出在糕点里下药害这么多”关怀我“的人,妹妹发誓如果谁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定叫她不得好死,妹妹现在也很头晕还不知为何。”
阙忆染那词“放心”让阙茧枝、阙菲雅两人给嘴角抽了下。巴不得为你操碎了心呢!
“染妹妹定是犯糊涂才下了药吧,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祖母和姐妹们不会怪你的。”阙茧枝虽头晕仍强撑着“好言好语”“苦口婆心”地劝慰。意思阙忆染头晕是为掩盖罪名,实则越抹越黑,非逼得她落实了罪名不可。
“枝姐姐言重了,枝姐姐你相信我吗?妹妹从未做过更未想过枝姐姐所谓下药之事何来认错之说。若妹妹无错也认错岂非置枝姐姐是那等是非不分、毒害自己妹妹屈打成招的恶妇!”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