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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医上前认真检查。用手指沾了些香片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才直起身。表情有些肃然,恭敬道:“老夫人,确是沉怡香无疑。”
“不可能!定是你查错了!”老夫人还未开口,阙菲雅不可置信激动道。一瞬她想清了阙忆染从头至尾的风轻云淡、有恃无恐。自己计策失败,她倒反来陷害。好,真是好!她突地有些怒极反笑看了阙忆染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好,胸口的火熊熊的不能自抑。
老夫人怒道:“阙菲雅你好大的胆子下药陷害!”证据确凿,气得怒发冲冠。
阙菲雅恢复平静,镇定道:“祖母,此事确不是菲雅所做。菲雅半月前就已换成玫瑰香,不知今日香炉何因变了香。”
老夫人看阙菲雅一脸坦然镇静不禁狐疑,可先自己和惋儿被害难受得紧,实是怒气翻涌:“证据确凿,你有何开脱?”
“回祖母,菲雅没有开脱。菲雅自己也狐疑不已,不如叫菲雅的婢女粉霞来问,她是一直管理翎羽阁香炉的婢女。”诚恳道。
“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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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霞带到,她是阙菲雅的一等婢女,一路上忐忑不已,感觉出了大事。此时看众位主子也是瑟缩得很,跪在地上低眉顺眼。
“祖母,请容菲雅问粉霞几个问题。”
“嗯。”
阙菲雅走到粉霞边道:“粉霞,你一直管着我阁中香炉。我很信任你的,可香竟换成了沉怡香,这你如何解释?是我纵容你到香都能随便乱换的吗?!”
粉霞望着居高临下的小姐小脸煞地白了,似是明白了什么。她是机灵的一等婢女,听出了主子语气虽温和实则带着厉色,如若她不顺了小姐的意,那她的家人…
她脸上突然涌上愧意和决然,瞬间跪挪着腿双手拉上阙菲雅的裙角,泪流满面,“小姐,是奴婢对不起您啊,是奴婢的错贪图小姐的玫瑰香,想着神不知鬼不觉换了以前用剩的沉怡香,好将小姐的玫瑰香据为己有。都是奴婢的错,害了小姐啊!”
阙菲雅看着痛哭忏悔的粉霞眼中有着痛心和不舍、失望,“粉霞,你的贪心害了祖母和各位姐妹,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说着,转过身去,声音带着沉痛和颤抖:“任凭祖母处置。”不忍再看。
好一对苦情主仆、感恩肺腑、潸然泪下,感动到要哭了。
老夫人听出缘由,厉眼看向粉霞:“来人,把她拖下去,杖毙!”
粉霞的哭声渐渐远去。阙菲雅脸色愧然、自艾道:“祖母,是菲雅的错没管好下人犯下大错,请祖母降罪。”
老夫人怒气难消,看了阙菲雅一眼:“你也是无辜的,但不严管教下人终是疏职,自省院中三日。”
“是,祖母。菲雅这就去认真反省,告退。”诚恳禀退。
众小姐纷纷告退。
阙映惋将温茶递给老夫人,“祖母,放宽心。此次事件下人们定乖顺伺候主子。明儿可是枝姐姐十五及笄的日子呢。府内定要喜庆喜庆,再帮姐姐看看可有合适的夫家。祖母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