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茧枝哪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和目光,就要发火,豆芽立刻焦急道:“七小姐,我就是倒这的,婢女不敢胡说,七小姐就实话说了吧!”豆芽哭着喊完,不办好事还不知要在主子手下怎么折磨呢。
垂死挣扎,阙忆染饶有兴致看着,被哭得五彩缤纷的脸蛋,早就说了这胭脂寻常。
似笑道:“是吗?”怎么她止不住这么戏弄人呢,停不下来。
转而向阙菲雅道:“雅姐姐比豆芽学问,知道那个方位该往哪儿倒吧?”
阙菲雅脸色难看起来,谁都看得出豆芽陷害,若她说出自是证实她的罪头,若她不说自是包庇小人,指不定还是陷害妹妹的凶手。而且竟还拿她和低贱的婢女比学问。气得她想要喷血!美眸闪动,又让这厮奸计得逞。
随即义正言辞道:“让妹妹受惊了,这豆芽竟敢如此陷害妹妹,回去定要好好惩她!”
努努牵强的嘴笑道:“谢雅姐姐关心,一切听姐姐的。”那抹遮着脸也透出笑的牵强多么戳痛亿姓善良的心啊。还不知是不是被自家姐姐陷害,也就这样算了,而她只有以自己弱小的身躯咽下所有委屈撑起坚强的笑。
惩婢女可不关她的事,表扣什么欺负下人的名头。
此事下来,曾经臭名昭着但毕竟都是传言,眼见,此处的亿姓对阙忆染的看法有所改观,对阙茧枝的看法也是改观不少,豆芽一婢女有胆子去诬陷七小姐?!亿姓陆续散开,街道恢复正常。
马车内,看着人群中幽静淡泊的女子,眸底浅浅。
阙菲雅不自然地和阙忆染分道走,阙茧枝像一个火炭子离开。
阙忆染向周边看去,她一直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这种感觉很不好。目光看着那辆古朴马车,“那马车中有人吗?”
“应该不会吧,那马车好像一直停着。”秋禾回道。
阙忆染不经意走到马车边一段距离,定定望向朦胧的印璧。
印璧后的人莫名一怔,真的看不见吗?少女轻纱下朦胧的容颜,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躺着亘古的宁静。
隔着一明一暗的印璧,两双墨眸的静静凝视,一种奇怪莫名的气氛。
不深不浅,最后一眼。
这车里一定有人,她只是不喜欢被人偷窥,阙忆染准备回去。
倾天城大得难以想象,又是步行,走了一小角。回到府已是黄昏。
除了脑中多出的画面,最大的感受就是腰酸腿痛,可以把一个四肢健全的人磨掉精力。
看来每次出府都要提前几天准备,身体足够硬朗,消耗得起,马车的准备要高端,要养成座驾的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