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无不倒抽一口凉气,满场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在她眼中,这样不知礼义廉耻偷脏的女人还有理了!难道她…是这样的女人?
如果现在还是那种封闭时期,她或许只字未提,但已经有了开放革新的苗头,她就愿站出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地失睁着一双眼,乖乖仔一样好奇地看她说,身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安静和害羞。
连铭晰也抬起头看向她。站姿随意,却是一身挺立,仿佛稳若寒潭,又仿佛有千言万语波光粼粼。
“男人三妻四妾甚至有佳丽三千,不也没说什么,理所应当。”
那边的男子们好整以暇,挑战权威啊…
那也得有这个本事!女子们目光闪烁,当下关朝就想站起来制住阙忆染的话。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祸从口出,一个辩论跟拼命似的。
话音未落,地失道,“不过一个娘们儿,上战杀敌都是我们,你们行吗…”
“你们女人只需要在府里打点家务,我们为你们打打杀杀,不然吃什么喝什么,怪这怪那,最轻的活路都留给你们了,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吧!”自也道。
不可理喻!
他一站起来便有一种摄人的气势,铺天盖地而去,字字陡峭逼人。
“掐起来了掐起来了!”暗暗道。
所有的质疑和不认同倾向阙忆染,浓浓的嘲弄转来转去——
“你胭脂水粉吗?你家务吗?你来月事吗?你生孩子吗?知道什么感觉吗?”
就在地失要开口。“不是纯粹的月事,你碰冷水干重物那是加倍的,来的时候烦不来的时候又担心,来早了来晚了也不正常,每个月都要经历,活活痛死的是因为受痛力弱吗?”
“知道什么叫黄脸婆吗?就是耗尽了所有青春,埋藏在一个寻烟问柳的男人身上,嫌弃看不起提不起兴趣,那你也不要怪她们是看上你的权和势。”
女子们心中一惊,面容一僵,我可没这么想。
装模作样,不就是留点血吗,有什么可痛的,他们刀剑刺入骨髓也不会眨一眼的。轻摇着头,自也道,“我们保卫的是这个朝,给你们安稳衣食无忧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除了一点杂物你们还会什么?”
说得好听点,是轻活,其实根本就没做什么,都由下人婢女包完了,就是身体锻炼得太少太弱,才会胡思乱想发这么多牢骚。
对,我们什么都不会,那你自己活着吧。
“她们涂抹保养、写字作画、心机斗争,除了为自己,难道不是为他们吗?让他们试试剖腹。”
他们没体会过,老娘要砍掉这撮头发,紧到弯掉!
“好啊好啊,但我们又不生孩子,这本来就是你们的天职还想逆天而行不成,那你是不是要带兵打仗啊?”自也揶揄道,正说出了男子们的心头话。
眸底深幽,仿佛一团凝结的气机,若对面不是一个女子早已将她斩去。根本不知道已经动了怒意。
看吧,连皓王都听不下去的她的埋怨了,她们还是不要轻易去表露自己的不甘。
“为什么女的要穿内衣?穿了又脱,为什么男的不穿内衣,男的不插卫生带,不穿高底鞋?这些都没什么,但说她们没干什么?他们杀敌是事,她们管理就不是事吗?那为什么娶的不是简单的平民,而是大家闺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