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低低的嗓音。
“比什么,你选吧。”桃夭夭道。
“郡主能文能武,博闻广见,比什么都不在话下,随意。”
“那好,我们就自己选自己的,我跳舞,你呢?”
正如她意,可以在他面前足以表现自己,她猜,阙忆染也多半会选择辩论,毕竟上次虽然输了,不过却引起了不少的关注度。
“画画。”她的气息有些不稳。
“啧啧。”地失有趣地看着其抱着的狗,作势要抱。
“别碰——”桃夭夭走来,抱过其手中的球儿,稳稳地躺在她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
“小夭夭,你还真是个女汉子啊。”铭仟辰赞道。
不似一般女子,弱柳扶风,虽芙蓉出水,却丝毫不娇不作。
居然说她女汉子气煞她也!“我要忍住我要忍住,呼——”她嘴唇微嘟,吐气娇憨的样子。
“请叫我小淑女,谢谢,待会保准你看得吓傻话都说不清楚。”她转过身,顾盼神飞。
“好啊,我倒要看看我怎么…”铭仟辰被她认真的样子逗乐了。
“只是这跳舞,需要一个人来弹奏吧。”铭洛逸道。
纷纷看向铭晰,桃夭夭的视线微垂,心中抑不住加速,脸蛋不禁泛红,努力保持着身形不去偏移。
他?他会给我伴奏吗?
铭晰离得越近,染就越难受,余光也未瞄去。已经自动走到一角,她观过,这几个位置可以形成三角。
“铭晰,你可不能逃啊。”铭仟辰道。
铭晰坐在另一角,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
桃夭夭眼眸一亮,原来他也不反感自己。
“噔——叮——”琴弦波动,流走在上空,瞬间一片清凉之意,如清泉石上流,沁人心脾。
桃夭夭遂自起舞,一袭烟云蝴蝶裙,看似没什么特别,转动间,如坠入陆地的飞鸟,美艳不知名,将她的身段和气貌衬托离俗,此舞,即便佳丽围上,也喝彩一片了。
她的脚踝勾在地面,在宽阔的甲板上,灼灼其华。
其他飞船同样莺歌燕舞、丝竹管弦,却被此吸引,在远处观望着。不时驶过,甲板休闲,敢如此抛头露面的,不是绝色,就是自信。
入目游走的舞衣,地失的视线却转移到另一角。
她用的不是毛笔,而是一支铅芯带尖的木头?手拿着画册,铅笔快速扬起。
不言不语,提起精神,专注无二,仿佛她的眼中,只有一人起舞。在其眉宇、身姿、音容、旋转…
她所受的伤,所忍受的苦和脾气,所一点点补缺的努力付出。
就是这样,从不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不多想,不避讳,不糊涂,不耽搁。以为当一个女子,看到另一个女子大放异彩时,多多少少会有不自在和艳羡。
仿佛变成另一个人,乖巧到移不开眼睛,如不谙世事,又一字千秋的深沉。
她还会画画吗?
杳然如空谷清音,足尖点花,大袖扬空,跃如游龙,长发如丝,半遮玉容。
一举一动皆风情,众人只觉得说不出的美感华丽,真要评价这样的极品,也只有玉人的措辞。自然轻盈,顺应惯性,无风自动,气质优雅。
此刻一支舞,当真称得上浑然天成。
舞毕,全场静默。
“好画。”
逅匠遂自坐在一边,同染看着手中的画。
她不置可否轻点。
更让他惊叹的是,其快速的绘画,黑色的线条将舞动的身姿勾勒得活灵活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嫣然一笑,足足有八张…
两人的距离,本是不远不近,却因画像而悄然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