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贝蒂,这是初笋。”女子道。
“我们和渠姻是好朋友,那渠姻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忆染,我能这么叫你吗?”初笋温和道。
果然是初栾的妹妹,据她所知,贝蒂是帝朝杞朝人,那么她也是杞朝的人,恐怕在其中地位还不低,一点架子也看不出。既不提王朝,也不提身份。
“当然。”也没必要摆出清冷的姿态。
说起来帝朝显贵家的子女,能来主动搭话已是一种幸运,曾经她这种风声狼藉、形单影只的人应该喜悦、受宠若惊。
但是她忘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来吃吧。”初笋喜色的道。
阙忆染也拿起碗筷,似乎不适合推脱。
“渠姻,你觉得我哥怎样?”初笋夹着一块鱼丁入饭。这里的饭也有数种,点的这“瓦饭”磁糯有嚼性,一人一小碗,吃起来非常爽口。
渠姻一顿,略微小声,“你哥,你的哪位哥哥?”
“哎哟。”初笋刚准备玉指敲其额间,又觉得不大好,半路收回来。“能哪个,你见到的不就那一个,我初哥吗?”
“哦,哦。”促促点着头。
初笋娇嗔看着,真是傻。
“把你许给我哥做妻子,如何?”
“啊—”手中的筷子没捏稳,一下散倒在地,那块地板沉下,筷子消失,一会儿便整洁,桌上又出现一双筷子。
“我,我做他的正妻?”小心,唯诺问道。
实在是她一个高级王朝的八品侍郎家的庶女,如何高攀得了杞朝如此优秀公子的正妻。这位初笋小姐可是出自名门世家。
“看你这娇羞的,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跟我哥说说。”随意道。
“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的门第…”
“别忘了,你可是圣会前茅的佳丽,是吧,忆染?”
她是没想到,来吃个饭会这么无聊,突然觉得,笑着笑着好干。
如明星,生活都是透明的,如今渠姻的商业价值不少。有时候,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就是这么简单,或许将渠姻介绍给其公子,她叫好,身后便有一群支持者。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下,你们慢吃。”起身,要走。
“诶,你怎么就要走了,才吃一会儿。”初笋喊道,这么突然。
“谢谢款待,以后再见。”走出屏风。光吃饭没什么,聊天啰啰嗦嗦,乏味。嘴里明显还没过足瘾。
先去泡个澡,晚饭早点吃。这里的味道丝毫不逊色于前世吃的山珍海味。
氤氲叆叇,一丝清甜的香味飘零。宽大的浴池,倒影若现,凝脂背脊,手如柔荑,掀起水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