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水仙树开启在即,儿子一定给您寻到水仙果。”曲槐站立于案前,清秀的面孔泛着坚定。
“小槐,是有喜欢的女子了吧?”柔柔的、轻轻的,仿佛能看清儿子的心思。
“喜欢不喜欢,等母亲说了算。”
“呵,辛苦小槐了。”
——
“玥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
“没有啊母后,我说多少遍了—”
“万华子怎么样,逆朝逆珥、逅朝逅匠呢?”
“啊不知道不知道。”
“你父皇为你甄选,若你不表示,到时就由不得了。”
“你出去出去—”曜玖玥将皇后推出门。
“呼—”
明媚的杏眼低垂下睫影。
——
漫漫黄土,一走就是一天,天『色』依然晚霞。
晒得面颊昏沉。
这是不睡觉了?
从晚上走到清晨,鱼肚白。
你见过沙漠凌晨四点的太阳吗?她见过。
“沙沙沙——”
僖姒右脚一陷,又拔出。随时崴脚状态。
沿着一道道高低的山坡。
每个人的嘴唇都是干裂破皮的,额发像几天没洗,后背像抵着烤炉,孜孜不倦地熨烫、保温。
摔下去,又爬起来,像个普通人、老人、婴儿。
“是走这条路吗?”止张停下。
“还有别的选择吗?”修割吐出一口黄气,又继续跟上。
“小心!”
一直关注夔变的僖姒,瞬间齐齐腾空!
千层沙从前往后塌陷。
止张、修割慢一步。
仿佛世界末日,一轮明日悬在背心。
不停地跑。
脚底仿佛抹了油,身躯化为软尺每一步都恰恰躲开。
“啊!救我!”止张。
救你?冒着死一双的危险。
一道青光擦肩而过。
看不清眼前的路,四周全是尖锐的沙粒。
“咻咻咻咻——”
姒脸颊擦过钝痛,还好戴着人皮面具。
与死神赛跑。
“啊!救我!”止张。
“啊!救我!”修割。
…
就这么,跑了不知多久,不知哪个方向,终于世界安静。
慢慢地,还是走着。
之前若不是夔变,两个早死几回。
“夔变,这条命我记住了。”止张。
“大恩不言谢。”修割。
夔变依然高冷地走着。
莫不是要在这样的环境悟道?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夔变的背影,他不会不知道吧。
仔细地去想来到沙漠的每一处——
一根根架子在脑海穿越。
玄妙吗?
很简单,答案就在本心,就在脚下,或许,也不在脚下。
“叶起刀落过而不候…”
就在几人默默上路,一圈光晕浮现,“还不快过来。”
止张僵硬地转头,见到僖姒脚下散发光。
像树懒一样,咧嘴笑了。
…
时间,真是会腐蚀人的东西。
走出沙漠了,止张、修割看两人的脸『色』都要温和些。
但也只有一次机会了,一次拿到水仙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