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倾落叮嘱我:“待会儿见到了恩师,要懂礼貌懂分寸,不可大呼小叫……要恭恭敬敬,尊称为太尊……恩师问什么,你就规规矩矩回答些什么,不能东张西望,顾左右而言他……”
我听得很不耐烦,呛他:“他是你恩师又不是我恩师,我干嘛要规规矩矩回答他问题?”
郁倾落道:“讨得恩师欢心了,恩师会收你为徒。”
我道:“我才不要做你恩师的徒儿。”嘴巴噘了老高,嘟哝:“做你恩师的徒儿,太没劲了。他教出来的徒儿,想必都好不到哪儿去,就像你这样子,整天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这深沉,也太过头了,无趣得很。紫衣哥哥,你不知道,整个天底下,最最最无趣的人就数你了,老成,刻板,严肃,活脱脱的三千岁老翁附身!我才不要让你的恩师教成你这个样子,一点劲儿也没有!”
狂张和狂扬一听,一张脸几乎憋成了紫酱色。
郁倾落稍稍蹙眉。一双锐利的眸子朝他们扫射了过来,带着冷酷的肃杀之气,冷声道:“很好笑?”
狂张和狂扬不敢吭声,头垂得很低。可眼中的笑意怎么收也收不住,憋笑憋得极辛苦。
郁倾落目光收了回去。
回复了目无表情。
好半天后道:“我的性格天生如此,不是恩师所教。恩师地位尊贵,法力高强,在南荒合界无人能及。”瞥了我一眼,悠然自得的道:“你若是想破我的结界,唯一的办法就是跟恩师学艺,让法术大增,任何结界都困不住你。要不你就得困在紫轩宫一辈子,乖乖做笼中鸟,永远出不去。”
这番话,有些不厚道,连恐带吓,与他堂堂的太子身份完全不相符。
我侧侧头。
眼珠子一转,有心跟他作对。一本正经问:“紫衣哥哥你说,如果我做你恩师徒儿,跟他学艺,日后是不是法术很厉害?”
郁倾落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