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苏有些尴尬:“汩儿姑娘说的是。”
倒是郁倾晨那家伙,指了我,笑了前仰后合。“汩儿姑娘——”他别笑边道:“你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光啾见别人黑,瞅不见自己黑。”
“什么意思?”我装傻。
郁倾晨一点面子也不给,嘲笑我:“你的脾气难道比却苏郡主脾气好?说的好像你很落落大方,举止优雅,谈吐不凡似的。汩儿姑娘——”他学了我刚才骂他的语气,呛我:“你脸皮厚已达到了天下无敌的地步了,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他纯粹是报复。
一个大男人,竟然记仇,也太小气巴啦了。
我牙尖嘴利回他:“我尽管外表美貌如花,冰清玉洁,聪明伶俐,温柔可人,高贵文雅。而其实呢,是有娘生而没爹教的野丫头一个,不矜持,不淑女,不贤惠,庸俗市侩,可恶可憎,恶心恶俗,人见人恨,臭气熏天,气势磅礴的市井小人。既然是野丫头,因此无需有良好的仪态。”
郁倾晨被怼得无话可说。
悻悻然:“好男不跟女斗!”
莓苏笑出声来。“汩儿姑娘,你说话真真有趣儿。”她道:“我挺喜欢你这活泼跳脱的性儿。”
郁倾晨哼了声:“她这是没心没肺。”
莓苏道:“汩儿姑娘不是没心没肺,而是真性情。其实我很羡慕汩儿姑娘,天马行空,我行我素,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生气了还可以尽情发脾气。”
我道:“你也可以这样啊。”
莓苏摇头:“爹爹和娘亲注重家风家教,常常教诲我们姐妹四人,行有行相,睡有睡相,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有吃相,——这相,说的是规矩。爹爹和娘亲道,不依规矩,不成方圆。我们姐妹四人,从小就受到比较严格的行为约束和礼教规范,要做到端庄贤淑,落落大方,雍容华贵。三妹是我们姐妹中比较叛逆的,脾气比较冲,但也只是在外面这样,在爹爹和娘亲跟前,也得规规矩矩,从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