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苏到底还是喝多了,不胜酒力,头伏在桌子,睡了。郁倾晨有点无措,望向郁倾落,不安道:“太子殿下,莓苏郡主她——”
郁倾落面无表情,声音轻飘飘道:“麻烦晨皇弟把莓苏郡主送回西路的西厢房吧。”
“这……这不大好吧?”郁倾晨愈发不安,挠挠脑袋道:“太子殿下,莓苏郡主是你未来的太子妃,要送也应该由你送才好。我……我不过是小叔子,别人会闲话的。”
郁倾落仍然面无表情。
冷冷的嗓音犹如刺骨的寒风:“当初你跑去瑶城一趟,千里迢迢把她接来,怎么就没想到,你不过是小叔子,别人会闲话?”
郁倾晨吓得脸色白了白,喃喃:“我……不过是奉母妃之命,又不是我作主张——”
郁倾落道:“量你也不敢作主张。”顿一顿,他又再道:“既然你能把莓苏郡主自瑶城送到狼城,也定能从这儿送往西厢。”
郁倾晨无措:“太子殿下,我——”
郁倾落的声音仍然清冷:“晨皇弟,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些什么?”
郁倾晨更是无措。
郁倾落不再理他。而是微微的低头,看我,那冰冷的神情已切换为温柔,他的脸朝我一点点凑了近来,耳鬓厮磨那样,轻声细语道:“汩儿,你也喝了不少桃花酒,我送你回房里去吧。”
我喝了大半坛桃花酒,也有了几分醉,一颗头颅有点晕乎乎。不过神情还是挺清醒,隐隐觉得不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房便可,又不远。你还是把莓苏郡主回西厢——”
话还没说完,郁倾落不由分说横腰抱了我。
头也不回,大踏步走了。
我嚷嚷:“喂喂喂——”
郁倾落道:“汩儿,乖乖的别动。你喝多了,你再动来动去,小心摔到地上去弄个脸青鼻肿,到时候变丑了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