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竺格的挑战像点燃了炸药桶,顿时将金帐内热烈的气氛推到高潮,有些急性子的匈奴贵族甚至亲自撸起袖子,直接上来拉李欣出去接受挑战了。
矢竺格再一次诚恳的对着头曼请求道:“请大单于恩准。”。
头曼不经意的望了眼右贤王青葛,打趣道:“看来我们的小马驹们都开始撂蹄子踢人了。”
头曼的话顿时又为热烈的气氛添色不少,贵族们纷纷起哄要头曼答应矢竺格的请求。
头曼也不扫兴,说道:“既然矢竺格如此直率,我儿冒顿又怎能不接。”
乐极生悲不外如是,就这样李欣被决定了。
既然知道逃不了和矢竺格的比试,那么只能尽力而为了。
李欣人虽胖,但心眼可转的飞快,他不愿意和老单于打什么感情牌,能替他答应这事的能是好爹?现在李欣最怕的莫过于和矢竺格真刀真枪的正面决斗,那样他必败无疑,所以在听到头曼发话时,李欣脑海里第一反应便想到了赛马。
不过能不比自然是不比的好,侥幸过关也是过,不甘心的李欣率先耍起了小心眼,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如果可以退掉比试那再好不过,不行也没什么损失。
瞧帖木尔和呼楞尔乐一天三拜长生天的样子,李欣不难想到匈奴人笃信鬼神,既然这样的话眼珠一转,李欣连忙做出了反应,诚惶诚恐的说道:“大单于之命冒顿定将遵从,可时值征战,冒顿怕妄动刀兵招来不详,还望大单于三思啊。”
李欣的话言至鬼神,恰恰匈奴人信奉萨满教,尤对鬼神敬畏不已,闻之众人皆面露不然,胆怯者甚至打起了退堂鼓,但头曼却在低思后说道:“大战在即,刀兵确实不宜轻动,就按照我大匈奴的老规矩来,马上见真章吧。”
本来被李欣鬼神论吓蔫的贵族们,又一次像被打了鸡血般兴奋了起来。
木已成舟,无奈下李欣只获得了几分钟的准备时间,在这几分钟时间里他找来了呼楞尔乐,详细询问起了关于匈奴赛马的规矩。
呼楞尔乐不负所望张口就来,匈奴人赛马三局两胜,三局分上中下三类马进行比赛,分为上等马、中等马和下等马...
等等,李欣越听越觉得自己好像在那听过,弄了半天这不就是《田忌赛马》嘛,难道天下赛马出一家?
细听下却有不同,匈奴的彩头和中原不一样,中原赛马输的是钱财,而匈奴人更加野蛮,他们只有两种彩头一种是输奴隶,草原地广人稀,所以人口是硬通货,而另一种则是赌命。
李欣越听越心凉,自己没有奴隶可输,第一条自然自动跳过,岂不是说自己只能赔命了。
呼楞尔乐给李欣的答案是肯定的,匈奴人一诺千金绝不反悔。
李欣再一次在心中将便宜老爹骂了个半死,这种赛马可是要死人的啊,伸手摸向自己的大腿内侧和屁股,湿漉漉的,他前天才学会骑马血迹未干啊。
比赛马立马死,上战场晚点死,左右逃不过是个死,很烦。
李欣算是看清楚出了一点,对于便宜老爹来说,儿子什么的都不重要,为了他与青葛之间的权势争夺,他能牺牲一切。
不再报任何幻想,李欣牵着马来到了草原露天马场,此时马场云集众人,贵贱皆有,古时候娱乐措施少,赛马是很有吸引力的活动。
望着眼前这个阵势,李欣想起到了罗马斗兽场里的奴隶,可不就和他现在一个处境,为了搏人一笑而付出生命。
当看见人群中跳的飞起的呼楞尔乐和帖木尔,李欣只想问一句那么开心干啥,你家王子要凉了知道吗?
李欣凑出的三匹马很简单,分别是自己的大黑马,呼楞尔乐的黄骠马和帖木尔的枣红马,无他,没有第四匹。
矢竺格则不同,手下一次性为他赶来了二十几匹骏马,对比反差太大,让很不忿的李欣心中骂道:“臭显摆。”
不到一刻钟矢竺格选好了马,和李欣牵马一起来到了头曼面前,在李欣还想着动动小心思换个彩头时,不料矢竺格这个憨货居然对着头曼来了一句:“请以命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