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而来的侍卫回答道:“报大单于,大巫师宝力德立求见,气愤的大巫师受到亲卫阻拦,还打了亲卫。”
一听宝力德立居然还打了单于亲卫,头曼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低喝道:“一群废物!你们不会打回去吗!”
侍卫愕然,刚想出去执行命令,扶着额头想了想的头曼又说道:“算了,叫他进来。”
“嗨。”
“大单于,大单于,你可要为长生天出气啊,有人居然不敬长生天,公然在河流中洗澡,此必招来祸端啊!大战在即,怎么能容忍如此宵小惹怒天神,要是天神降罪于我大匈奴该如何是好啊。”
宝力德立人还未到,哭丧般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八丈远。
听见大巫师宝力德立哭丧的声,头曼本就阴沉的脸又黑了几分,心中对李欣所做的事不免有了一丝怨气,此时去触神权的霉头,不合时宜。
头曼对萨满教不怎么感冒,毕竟作为一个独裁者肯定不喜欢和自己分权的人。
萨满教的教徒遍布全匈奴,基本上每个牧民都是虔诚的信徒,所以他不敢将萨满教过多的压制,毕竟那样的反弹在战时很敏感,这助长了萨满教咄咄逼人的态势,这一届大巫师宝力德立借着天神的名义,居然毫不收敛的肆意妄为不说,还隐隐散发出要将神权凌驾于皇权之上的苗头。
宝力德立的部族超过了六万,可战之兵有一万五千骑,这还不算他在匈奴牧民中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如果放开了让宝力德立任性施为,不出几年他就会是下一个右贤王青葛,到那时头曼想动人家都得好好想一想。
头曼心里想着,宝力德立便已经冲进了金帐,连礼都不施,直接对着头曼痛心疾首的说道:“大单于,我大匈奴居然还有如此不敬天神者,大单于作为天神最忠实的奴仆,一定要严惩冒顿,将那些胆敢下河洗澡的啫啫、屋拙两部贱民全部烧死,借此来平息天神的怒火,不然天神必将降下怒火,匈奴子民将得到死难惩罚。”
听着奴仆两个字,头曼的心里顿时泛起了怒火,不过宝力德立在匈奴部落的影响力却又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头曼一时间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洗澡小事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清理卫生这么简单了,而是上升到了皇权和神权争夺匈奴政治权利的政治事件了。
带着不快头曼叫侍女搬来矮敦先让宝力德立坐,宝力德立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冷眼旁观的看着头曼如何答复。
头曼转身对着侍卫又吩咐道:“去将右贤王和左谷蠡王请来,再派亲卫把那个逆子给本单于绑回来。”
“嗨。”
李欣正在营地里和两部牧民搞着大联欢舞会,扭着肥胖的身姿,李欣和几个匈奴姑娘眉来眼去的好不快活,你还别说虽然啫啫、屋拙两部很穷困,但细心发现下,洗干净的姑娘中还是有几个瞧起来很不错的妹子,李欣正准备把把妹,谁不知打扰好事的人来了。
一队单于亲卫风驰电掣的冲进了营地,带头亲卫是老熟人博格克,博格克骑在马上对李欣施了一个抚胸礼,大声对着李欣喊道:“大王子殿下,单于有请。”
李欣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不过由不得他多想,在博格克的催促下,吩咐了一下呼楞尔乐和帖木尔继续带人联欢,便随着单于亲卫跨马出营。
单于亲卫里那个不是人精,在快到单于金帐的时候,侍卫们停了下来,带头的博格克对着李欣说道:“大王子得罪了。”
这才将李欣绑上,李欣也不反抗,理解的点了点头,这一路上李欣可是在单于亲卫身上打听了不少消息。
瞧着李欣走进金帐,一个性急的单于亲卫立马对着博格克问道:“博格克大哥,我们是不是说的有些太多了。”
博格克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太多?不,大单于恨不得我将全部事情告诉大王子呢,看着吧,大巫师宝力德立倒霉的日子不远了,真当咱们单于亲卫是好打的?等着看吧。”
说着亲卫们打马归营,而金帐中的战斗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