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说一遍,下去!”阮光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没有想到裴竹会如此大胆,竟是在半夜直接闯入他的房间,甚至,甚至是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
这酒的后劲很大,此时的裴竹早已神志不清,都说喝多了酒人的胆子就会变大,此时的裴竹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
“不下去!就是不下去!干嘛这么凶巴巴的,你在梦里都不能对我温柔点!”裴竹大声的抗议着阮光的话语,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并不是梦。
“梦?”阮光敏锐的察觉到裴竹胡言乱语的话里出现的字眼,这小狐狸竟然只当这是梦?
裴竹身上的酒气味很重,重到连滴酒不沾的阮光都能闻出来她喝酒了,低头看了看裴竹,通红的脸蛋,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不对,阮光伸出手摸了摸裴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裴竹竟是发烧了!
阮光想推开裴竹,却是被裴竹抱的更紧了,“想推开我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松开你的!”裴竹大声叫喊着,死死的抱住阮光。
没办法,阮光只能像抱小孩一样将裴竹抱起来。合上之前打开的窗子,走到床前想将她丢到床上,却不料松开手时裴竹依旧挂在上面死不松手。
“松开。”
“不要不要,我松开你又该走了,不松开不松开坚决不松开。”
“我不走。”
“真的,那拉勾勾,这样你就不能骗我了。”
“可以。”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此时的裴竹更像是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固执,却又意外的好哄。
“盖戳了!你骗我你就是小狗哦!”说完,裴竹乖乖的松开了紧紧怀抱着阮光的双手,就这样摔倒了床上,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阮光。
“盯着我干嘛?”
“你不过来吗?我想要你陪我睡觉觉。”裴竹的手紧紧的抓住阮光的衣袖不松开。
“不......”阮光话还没说完,却只见裴竹小嘴一撇,眼睛里泪汪汪的一片,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
阮光到底是不忍心,把要拒绝的话语又憋回了肚子里,“可以。”话音刚落,就看到裴竹喜笑颜开的样子。看的阮光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
“你这眼泪走的倒是快。”
“嘿嘿,快快,你快来,这里给你留好了位置。”裴竹向大床的里侧扭动着,留出了一大半的空地方,坐起身拍了拍身旁。
“我很胖吗?留这么大的位置。”阮光看着傻乎乎的裴竹嘴角又是勾起一抹笑容,在裴竹面前,他永远没办法装作寡言冷淡的模样。
“没有啦,只是,只是怕你挤,你快来!”裴竹又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催促着阮光。
“你先躺下,盖好被子。”阮光命令着,裴竹也乖乖的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阮光,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看着如此听话的裴竹,阮光躺下身去,掖了掖被角,将裴竹密不透风的裹在里面,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依旧滚烫,阮光皱了皱眉头。
“你在来我房间之前都干什么了?”
“记忆,想,知道记忆,头痛了,出了好多汗,我喝了酒,吹风了,还看了月光!好好看的!”此时的裴竹又是喝醉又是发烧的,早已经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不过也说了些有用的话。
阮光猜测裴竹的发烧应该是因为出了汗,喝酒又跑到窗户前吹了风导致的。至于裴竹的记忆,确实不简单,阮光猜测,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更大的秘密,或许这秘密,可能会大到与这人妖两族近几百年来逐渐恶劣的关系有关联。
“我知道了,你先睡觉。”阮光看向裴竹,确是发现她早已闭上了双眼乖乖睡着了。这床说大不大说小却又不小,阮光的脸相隔裴竹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在这漆黑又安静的房间里,裴竹平缓的呼吸声阮光听的一清二楚,不知道裴竹是用了什么东西,即便是身上一身酒气,可却依旧掩盖不住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闻,可却让阮光的心脏砰砰的乱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阮光将自己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他捂住心脏,想要让着心跳声慢一点,确是在抬头瞧见裴竹精致的小脸时跳的更加快速了。
“我这是怎么了”阮光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慌张,他紧张的望向正在睡觉的裴竹,生怕着心跳的速度将她吵醒。
这样持续了半个时辰,阮光下定决心,轻手轻脚摸下床,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回头看了看睡得正熟的裴竹,叹了口气,推开门走向了裴竹的房间。
刚一推开裴竹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却是遍地的酒坛和一屋子浓郁的酒味。阮光皱了皱眉头,躺在裴竹曽睡在上面的床上,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