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裴竹有妖力,追起这只兔子也不费劲,但她毕竟是每天游手好闲的过了半年,追一只速度飞快的兔子已经是极限了,这不,现在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一副要死的模样,“不行了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阮光抱我,我腿软走不动了。”
裴竹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着,看见他没什么反应还特地用小爪子扒了扒阮光的裤腿,还眨巴着那双大大的狐狸眼睛望着他,不得不说,不管是现实中的阮光还是梦境中的阮光都特别吃这一套,这不,心里一软,一把捞起裴竹小小的身体抱进怀里,左手抱着她右手拎着那只肥兔子,将粘上血迹的短刀往草地上一抹,别在腰间就走回家。
干柴木头家里有的是,毕竟昨天阮光还拿着斧头上山了砍了一大堆木头,又捡了一大堆干柴带了回来,至于这如何生火嘛......那就不是他该想的问题了。
自从被阮光发现了自己是妖怪的事情,裴竹也就不用再注意控制妖力的事情了,跳下了阮光的怀抱变回原型,纤细的手轻轻一挥,那被摆放成一小堆的干柴就被点着了。
阮光的手速到也快,就这么一会功夫就把那肥兔子不能吃的部分都处理好扔在了一个小木桶里,扔自然是不会扔的,将着木桶里的东西放在那边打猎的树林里对于那些食肉的畜牲们来说可是一顿美餐,毕竟比起人类喜欢吃熟肉,他们更喜欢吃那种又新鲜又带着血腥味的内脏。
干柴堆上面被阮光摆放了一个大锅,里面放着已经干净又清凉的水,过了一会,这大锅里的水就开始咕嘟咕嘟的冒起泡泡来,水也开始沸腾起来,将那只已经被处理好但身上还带着毛发的肥兔子扔进锅里,等个片刻功夫在用筷子捞出来,用短刀刮干净上面的毛发,不一会上面就变的干干净净的了。
“喏,已经弄好了,你找个东西穿起来烤熟了就能吃了。”
其实裴竹除了不会用厨房里的那口大锅以外,烤东西还是可以的,也没有烤糊的情况出现,味道也不算难吃。
阮光回屋子里拿了些调料什么的就又走了出来,裴竹被他惯的早就变得一身小毛病,这会一回头看见阮光,直接将这个烤到一半的被树枝穿起来的兔子递给了他。
“不想烤了,手好累,好酸,我今天都够辛苦的了,我可不可以多吃一点,不会很多的,就一点点而已!你相信我。”说着说着,裴竹还在顺势打了个滚,双手双脚都扒在阮光身上,整个人像一个树袋熊一样贴在上面。
这下好了,还是人形的裴竹这么一弄,让母胎单身二十年的阮光一下子身体就僵硬了起来,整个人就这么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耳朵也变得红彤彤的,就连拿着烤兔子的那一只手都僵在了半空中,现在的他也没心思管什么会不会糊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脚扒在自己身上的裴竹上面。
要不是裴竹先一步发现了那只即将要糊掉的烤兔子,估计现在已经不能吃了,尽管发现的还不算太晚,但等到烤好后,还是有一面变得有些黑漆漆的,这也是避免不了的,裴竹倒是也没太在意,反正能吃就行,味道不好点就不好点吧,毕竟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烤兔子了。
虽然裴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这兔子有些糊掉了确实是自己错,满脸愧疚的看着仍然躺在地上全身都扒在自己身上的裴竹。
闻着味道都有些不好,阮光刚想着将那有些糊掉的地方弄下来自己吃掉,确实被裴竹抢先了一步。
“刚才跟你说想多要一点点,那这一点点我就拿走啦,可别反悔哦,你刚才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我就当你已经同意了!”
到最后,她拿走的也就糊掉的那一小块肉,其余的地方都是和阮光分着吃掉的,这回吃完后手上油乎乎的,裴竹刚想习惯性的将手放在圆滚滚的肚皮上拍拍,确实被同样吃完正准备洗手的阮光给拦了下来。
“这手脏乎乎的就往衣服上摸?小姑娘还是得讲究一点,天天大大咧咧的,见到陌生人可不能这样......”阮光拽起躺在地上的裴竹,嘴里还不停的念叨,说到一半,还停顿了一下,细细的思考一下又补了一句,“陌生男人更不行!最好连见都不要见,实在不行就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要不怎么说现实中的阮光和梦境中的阮光不一样呢,都是吃醋和占有欲,一个就非要硬憋着,最后还弄得心情的都不好,一个就可以直接说出来,霸道的让裴竹连陌生男人的面都不要见,这就是差距啊。
“为什么不能见面?为什么要保持距离,就算是男性朋友也不可以吗?”听见阮光这句话,裴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整天和自己拌嘴还和自己胡吃海塞的臭道士身上,尽管她每天不是在打沐风就是在打沐风的路上,但还是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将沐风划分到了朋友的界线。
“男性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性朋友?你怎么都没和我说?是谁啊?多大了?长什么样子,哪里的人?”听到了男性朋友这几个,阮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问了一大堆问题后看着一脸茫然的裴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