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真正开始钻研学术的，都是考研之后的研究狗们，俗称实验犬，像是一般的大学生，几乎是不会涉及到跟教授们在实验室里搞学问的。即使是不一般的大学生，那也是在大三、大四的时候进入实验室。而且，进入到实验室里面，也是当个小杂工，刷刷试管，擦擦设备，打扫下卫生。

像吴斌、李灿这才刚刚大二，别说是叫嚣要搞研究了，就是想进实验室，都得需要经过批准才行。

那么问题来了，白学是怎么搞出来的研究呢？

你说他变态？吴斌认可了。这厮确实是变态啊，这已经是第二个顶级期刊的文章了。

但是，你说他为何如此变态？吴斌却是说不出来了。

写论文需要实验吧？实验就需要进实验室吧？

吴斌的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个疑惑：

“这厮的论文究竟是哪儿来的？”

之前，吴斌没有这样的想法。这是因为吴斌从主观上认为，白学就根本不可能审核通过，多半只是写写论文玩玩，顺便装个逼罢了。

而当吴斌看到白学的论文真的在赛恩斯上发表了之后，同样，也没有这样的疑惑。因为，那时的他的情绪，已经完全被震惊与难以置信给取代了。

现在，当他冷静了下来，也想要像白学一样，在学术界有所建树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做学术的，好像需要实验吧？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有实验，哪儿来的真理？没有实验，哪儿来的理论？没有实验，哪儿来的论文？

这很明显了，一篇综述性论文，尤其还是物理学的，是必须要有实验依据作为支撑的。更明显的是，白学没有去做实验。

那么，实验数据是哪儿来的呢？论文，又是哪儿来的呢？

如果说，白学之前的那篇，关于数论的论文，是可以通过纸张的书写来进行验证得出结论的，那么，这篇量子力的论文，就完完全全是要从实验中来进行探索的了。

吴斌虽然没有了解白学写的这篇量子学的论文，但是，他看的物理期刊也不算少，几乎除了一些专题型理论拓展的论文之外，没有什么物理论文，是不需要通过实验得出结论的，如果有，那也是无法通过审核的菜鸡产品。

“这也就是说……”吴斌的心中，顿时对白学产生了些不太好的看法。

这货莫非是空手套白狼，随随便便编造的数据？

又或者说，这货是把别人的论文，弄到了自己的头上？

要不然，怎么可能什么实验都不做，凭着个脑子在寝室里想上一周，就能做出来一篇顶尖期刊的论文？

当李灿提出了关于实验室的疑惑时，白学的心中，也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实验室！

白学猛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的论文，好像是凭空得来的！！

“唰”的一下，一丝冷汗，从白学的后颈冒了下来。

“那些实验数据，可都是黑白磁图纸上的，要是被人察觉到……”

白学虽然初入学术界，可并不代表他不明白，实验伪造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实验过程是虚构的，根本没有一个合理的实验环境的话，别说是论文被下架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写论文的本人，也会遇到信誉危机。

这就赤裸裸的造假，这就好像是高考作弊一般。

高考作弊的代价是什么？数年之内不允许再参加考试，并且还会有刑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