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是住在隔壁的,她这样唤一声,是让门外的侍卫去通报。
不一会儿,秋香的声音便从账外传来,“殿下。”
“你去玉增王那里说一声,接武禄过来。”花心嘱咐道。
秋香答应了后,便消失在了账外。
躺回榻上后,放心说道,“这样一来,他便不会哭闹了。”
“别离是人生必然经历的事情,你不觉得你是在害他吗?”南吟泓突然认真地看着花心,一字一顿地问道。
别离?
花心有些不敢与南吟泓对视,她强行辩解起来,“他才五岁。”
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学习离别,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明年你十五了,是及笄之年了。”南吟泓懒得跟花心继续说下去,转而伸出胳膊,让花心的头枕在自己的臂膀上,“你想要何礼物?”
“礼物?”这回倒是提起了花心的兴趣。
南吟泓很喜欢看花心这样快乐的表情,他点头,“恩,送你一份贺礼,祝你成年快乐。”
“成年?”心里连连苦笑,别说是成年了,她在现代咋就已经结过婚了,“那什么礼物都可以吗?”
不论南吟泓会不会答应,但还是小小地期待一下,万一他良心发泄了呢!
“恩。”南吟泓先是点头,然后连忙补充道,“不能提出离开我,要回你的店铺,或者是任何让我对你失去控制的要求。”
天呐,真是一只老狐狸!
蔫儿了吧唧的花心无趣地叹息,“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为何到现在还对我如此抵触?”南吟泓不快地问道。
抵触?他是怎么会想到这个词语,这也太夸张了吧,如果自己抵触他,也不至于跟他滚床单了吧。
花心僵硬地勾唇,反问道,“你就那么想要我依附你?”
因为过去的事情,现在自己已经不敢依靠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了,除了自己,所有的男人女人,都是不可靠的,随时都会弃她而去,既然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自力更生,这样便不会被人背叛,便不会体会到因为弃我去者不可留的悲怆与孤独感。
“女人依附男人,自古而然。”南吟泓理所当然地回答。
深吸一口气,“可你知道,我生活的地方不是这样,夫妻之间,女人们都会自谋生路,依靠自己,有自己的职业,而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会觉得男人有义务让女人依靠一辈子,他们都是相互依靠着,相互独立着,相互吸引着。”
越说下去,越是没有底气,好半晌后,才继续说,“我是想,如有一日殿下被奸人陷害,或者遭人诟病,我也可以给殿下一个依靠,而不是只依靠着殿下,风雨飘摇……”
相互依靠?
南吟泓从未听过这样的说辞,他只知道男人便是要控制女人,给女人依靠的,可现在花心居然说,她要给自己一个依靠,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南吟泓没有笑,他觉得自己的一张脸都是僵硬的,心田里慢慢泛起气泡,又酸又甜,还尝到了些许的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