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寨!”花心笃定,这个少女一定是跟刘大寨有关系。
见蔺公不解,花心微微笑道,“方才我看到她手中的剑柄上刻着一只燕子,这与当初谋杀虚真方丈的那伙人用的兵器是一样的标志。”
这江湖当中,最容易暴露身份的便是武器或者服饰。
如果无门无派,便可不受拘束,但若是归某一门派所属,那可能会有一个共同的标志。
这个标志可能刻在武器上,也可能绣在衣服上,还有的,则是刺在身上。
这刘大寨的人都如此跋扈,想必这刘大寨创建的门派的确在江湖中威望极高。
不过,刚才那个少女,会是刘大寨的什么人呢?
女儿?还是外甥女?或者侄女?
“哼,这燕山的人,可真是跋扈。”突然,不远处一个男子抱怨道。
花心眯起眼睛看向南吟泓,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燕山,想必就是刘大寨创立的门派吧?
另一个男子拽了拽他的衣袖,“别瞎说,这姑娘可是燕山掌门的千金,没人敢招惹。”
果然,还真的是刘大寨的女儿。
“唉,我要是这燕山掌门的儿子就好喽,也费不着成天这么寒酸。”刚才抱怨的男子一声轻叹。
花心忍着笑,原来,这古代的人,江湖的人,也想着要当富二代,武二代呢!
啪地一声轻响,说话的男子后脑勺被狠狠拍了一掌,“瞧你那点出息,你忘了此番师父交代我们的任务了?”
“嘿嘿。怎么敢忘。”那男子嘻嘻哈哈地笑着,没有因为刚才被拍了一掌,而流露一丁点的怒意。
两个男子渐行渐远,花心也听不清楚他们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个男子消失的方向发呆。
“他们有任务。”蔺公抬手,在花心的眼前晃了晃,道。
花心蹙眉,“是啊,到底是什么任务呢?”
其他的原本她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可现在又闹这么一出,她的注意力又一次成功被带跑偏了。
“别管这些了,我们只要去了山顶,找到想要找的人,办完事就下山。”蔺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花心莞尔一笑,“黯然销魂曲练得如何了?”
“挺好的啊。”蔺公得意地走在前面。
花心和南吟泓十指相扣,看着前面脚步轻快的蔺公,不免心中感慨。
自从画轻死后,蔺公带着沉重的负担离开了他们身边。
原本以为失去亲人的痛苦会很难缓解的,但看看现在的蔺公,他似乎已经完全从当初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深吸一口气,花心又向着南吟泓靠近了一些,“泓郎,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开开心心的。”
其实她也想过,要不要和南吟泓一起长生,但辗转反侧,她还是不愿意的。
长生意味着变数减少,可这个世界的意义不正是在于谁也料不定的未来吗?
如果所有人都能够永久地活下去,那爱情就不是爱情,亲情也没有过去那样珍贵,友情更是泛滥成灾。
那样,大抵将是一场灾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