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几岁的孩子,好像经历了什么绝望和痛苦一样,叫得我们心里都觉得悲伤......”
“他每晚大叫,白天也不睡,面目赤红,对着谁都又抓又挠的,好几次往门外冲,吓得我们不清。我们当时都说这个孩子是经历了什么,才会那么痛苦和悲愤,院长斥责了我们,让我们不要瞎想,只说孩子是有精神疾病,家里人没办法才送到这里让我们院里照顾。”
“后来孩子白天发狂要逃离病院,被我们抓着制止了,夜晚又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搞得我们整个院的人都头皮发麻,院长也头疼,就叫看护拿了镇定剂扎在了孩子身上.......”
“打下镇定剂,孩子总算安静了下来,我们也能轻松片刻。就这样,每次只要他双眼赤红的往外冲,无法控制他的时候,看护都会按照院长的话,给他扎镇定剂......”
“但也不知道是他经历过什么绝望的事情,还是毅力太强,或者是病情太重,即便是打了镇定剂,有时深更半夜他也总会醒来,黑屋里就又会传来他声嘶力竭的痛苦声......”
女人一边说一边叹气,颇为怜惜的说:“那么小的孩子,每天都被扎镇定剂等药物来控制他的情绪,说起来也是可怜得很。那个孩子的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和青紫......”
女人说着话。
盛微絮站在电脑面前,全身的血液已经凝固了一样,每一寸呼吸都是紧的,仿若要窒息。
旁边的陈律师看到她的异样,低沉的喊了她一句,“向小姐......这就是我要带您来了解的真相,也想问问您,这样的盛家,是否值得向家去原谅。”
盛微絮的睫毛狠狠颤了一下,看着监控室里映出的小黑屋的画面,唇瓣发抖,难以启齿一般艰难的说:“所以......那个黑屋,是我.......?”
面对她的问话,陈律师沉沉的点了个头,“是。你这么聪明,应该从踏进这里就应该猜到了发生在阿柏身上的事情。”
盛微絮的指尖一颤,声音仿若无声,“陈叔,我想一个人看一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