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两圈,见江文远身上并未受伤,顾念儿才算长出一口气。
江文远则在疑惑地四下里观看,想找刚才那一声爆竹的来源,他之前所处的时代是南北朝时期,自然不知道枪这种东西,还以为是谁放的爆竹。
顾念儿走过去,把那枪捡过来递给江文远:“是它响的!”
接在手里,江文远疑惑看了很多眼:“这也不是爆竹样呀?”
顾念儿道:“这不是爆竹,是枪!”
“枪?”江文远疑惑一声,便翻来覆去地研究,还时而喵起一只眼睛往枪管里看。
可把顾念儿吓坏了:“总领帮不行的,只要枪一响,枪口前的人就死了!”
虽然顾念儿对这种洋枪的原理并不是太了解,也不知道怎么用,但是见洋人用过。
因此,刚才她才那么紧张地扑倒江文远,又甩手用鱼叉反击任春山。
制止住了江文远,顾念儿又对推网中的任春山气狠狠地道:“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老实!还想害我们总领帮!”
转过头,又向江文远道:“总领帮,把这推网束紧吧,让他们在网中不得动弹,免得他们再害你。”
江文远点头应声:“好!”
刚才大意之下,才让这任春山得以动手脚,为了防止再横生枝节,江文远自然同意。
顾念儿应一声,再次拉动牵引绳,房檩组成的三角网框突然脱落,同时,堂屋前墙上垂下一堆湿土袋子,连接两条绞在一起绳子拉住了网底,这样一来,推网变成了束网,又被拉斜,里面的人被紧紧兜束住,想动一分也难了。
因为网下两条绳子被绞在一起,紧拉之下,拧绞之力开始传动,网也跟着转动,同时也被束得更紧了,里面的人都“啊啊”痛叫出声。
江文远设计这一套推网机关也极为厉害,看起来就像是三根房檩横在堂屋前墙上,触发之下,就会变成三角网框,从墙上滑落之后,借房檩自身重量,把人贯入网内,再平吊起来。
但这也只是第一层机关,如果是再次拉动牵引绳,三根房檩就会脱落,变推网成束网,同时网下还有一条绞子绳,垂下的沙袋之力会让绞子绳绞拧之力传送,这样会让束网内的空间更小。
应着绞拧之力越来越紧,任春山也在网中“啊啊”叫得最响,他肩头那一根鱼叉还没有拔下来呢?现在被网绞动之下改变了方向,钻心错骨一般的疼痛。
“在这里,在这里,就是这里响的枪?”突然院门外又响起了喊叫声。
江文远还以为是秦小脸放顾寿根回来了,但细听之下又不是,而且说话的语气也完全不对,疑惑道:“难道不是秦小脸把顾寿根等人带回来了……”
疑惑未完,便见四五十人进入院门,都是锥顶帽子的捕快打扮,有的手里提着汉阳造的老套筒子。
刚进入院子,这四五十人都“啊”地一声叫出,自然是他们看到了空中吊起的一兜兜人。
江文远则看向了他们,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打扮的人,不解问道:“请问你们是?”
为首一个捕头走上前来:“我们是泰州的捕快,我是捕头王得标,这……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向上环环一指。
“原来是官家呀!”明悟一声,江文远也没有隐瞒:“这些人都是春雷山堂杀人越祸的土匪,被我全部擒住,挂在了这里!”
“啊!”王得标及二十几个捕快都惊叫出声,抬头看了看吊起的网,又看了看江文远,连看了很多眼之后,也看到了任春山。
惊着眼,伸着头,王得标惊道:“春雷山堂有两千多堂口弟子呢,都被你擒住了?”
江文远道:“是的,屋里还有,加起来应该两千多一点!”又一指西屋。
王得标打开西屋门往里一看,只见满屋里叠了几层,又“啊”地惊叫出声。
努力平复一下心情,王得标再问道:“请问这位道长,是如何把这些凶狠的山堂匪徒全部抓住的?”
江文远用手向上一指:“就是这些渔网机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