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样我们就没办法了吗?”仝会首轻蔑说了一句,又吩咐道:“从墙上爬进院子里!”
江文远在里面听到,向小迷瞪说:“听到了吗?带人守在墙下,只要看到人露头,就用观音弩射上去,注意,要让他们死在墙外!”
“是!”小迷瞪应一声,带着采荷手的人分散而开,拿着观音弩守在了墙下。
没过多久,果然便见墙头上有人伸出头来。
把观音弩向上,转动弩柄,“嗖嗖”连响之下,又听得墙头上惨叫连连,有的被射得满脸都是,有的连肩膀上也扎满了弩钉。
“扑通!扑通……”墙外又响起一连串的声音,不用看也清楚,是中弩的人掉落到外面的墙下了。
眼见对方一时攻不进院子里来,江文远也渐渐放心,说道:“来,我教你们制作鬼推磨!”
这期间,江北阿四已经带人从坊棚内把十几盘磨都抬了出来。
江文远指挥着,让十几盘磨在奈何桥的出口处一一的摆好。
因为磨多,交错着摆了三排。
又向白小嘴等人说道:“你们几个做几个临时磨轴,要把上下缝磨之间的缝口大一些,大概把磨缝要七寸到一尺之间吧!”
“这么大的磨缝呀?能有什么用?”白小嘴不解地说了一声。
江文远说:“我们是磨人的,磨缝小了人怎么进去呀?”
倒也是,白小嘴也明白过了过来,带人去制作简易的磨轴。
其实所谓的磨轴,也就是一个木头棍子,插入两片磨的上下轴眼之中,想要耐磨一些,还会套上铁套子。
但江文远这磨就是临时的,也不是为了生产,只要是粗细一至就行了。
没多时,便已经制作好了,因为中间的磨缝增加了,除了上面和下面插入轴眼的部分细一些,中间六七寸还向外鼓出一节,有碗口那么粗,好顶着上面的磨能平衡转动。
江文远让人把磨轴插入进去,再把每一盘磨的一侧都垫了起来,形成一定的倾斜角度……
江文远又把十几个长条凳子拿过来,立起,每个凳子都用大豆配重,又拿起几根圆木,连接成奇怪的架子……
虽然鬼推磨听起来名字吓人,但是真正看到实物之时,倒也没有多么复杂,江北阿四等人都瞪大眼睛说道:“原来是这样的鬼推磨呀!”
眼看一切都弄好了,江文远又向过道房顶上的小铃铛吩咐一声:“放他们的人进来!”
小铃铛为了阻止大刀会的人进入,一直在往奈何桥上浇豆浆,听到江文远的吩咐后,便停止了动作,还爬到房脊上向院外喊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院子外大刀会弟子正在用干草和去擦奈何桥斜坡上流下来的豆浆,突然听到,都心中不解:“怎么他们故意让我们进去?”
仝会首则不管那么多,直接一挥手:“分作三队爬上去,前面一队用干草擦豆浆,后面两队拿好大刀跟上!”
三四十人齐应一声,分作三撮往奈何桥上而去,前面的一撮拿着干草一边擦,一边往上爬。
虽然奈何桥有些角度,但因为没了润滑,倒也并不是太难爬,用了五六步,便已经爬到奈何桥中间的最高处。
从最高处往里面去看,见仍然是一个斜坡桥面,桥面的另外一端,架着两排磨,正在“咯吱咯吱”地转动。
“这……这是什么?”爬到格桥中心的众大刀会弟子都蒙了,一时都看不明白。
“怎么了?站在那里干嘛?”仝会首在院门外看着,还以为他们都怯战不敢近前,生气地喊了一声。
“他们……他们架磨……”奈何桥中间的三四十人向里面指着说道,因为他们也没有看明白那磨的用处,所以喊声也有些懵。
“管他是什么呢?过去擒住江文远!”仝会首又焦急又不理解的吩咐一声。
“是!”桥上的三四十人应了一声,但是还没等他们往前下,就感觉脚下一动,“咯”地响了一声。
他们所站顶上最三角的部位突然向前翻转了起来。
原来江文远的奈何桥并不是简单的桥面,最顶上的三角尖处用木板钉了两层翻板,下了单向旋转销,只能向里面翻转,只要是里面的重力稍有增加,就会转动。
奈何桥顶上的这三十人便再站不住,纷纷往前一趴,头朝下往前出溜,刚刚的豆浆也浇了这一面,都止不住地顺桥斜坡往下滑。
“啊!啊啊……”刚在斜坡桥面上滑了几尺,就感觉到了危险,因为都看到自己的头正往那近一尺宽的磨缝里撞去。
直到此时,他们才算明白这磨的真正用意,这是要让人在这斜坡上滑下来的时候撞入磨缝中,要磨我们呀……
虽然明白了,但也晚了,在斜坡桥面惯性下滑着,根本停不下来身子。
“啊……咯吱!”前面刚惊叫了一声,下一刻,自己的头就已经伸进了磨缝之中。
江北阿四等人站在磨边看着,虽然自己只是观看,但是也似是也感觉到了被了塞入磨中研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