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知道袁世凯谨慎,便转头说道:“没事的大人,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我是掌界我说了算,怎么都给我惹不了祸!”
那意思是,你们两个怎样都行,别怕被看穿。
“多谢大掌界!”袁世凯也真是爱演戏,又对江文远施礼说了一句。
江文远也顺着他往下说:“有什么好谢的,只要两位大人不害怕我的怨灵就可以了!”
袁世凯说:“咱又木做亏心事,有啥好怕嘞?你这十万恶灵因怨成仇,恐怕只会找让他们成为怨灵的人吧?你说呢刘大人?”
“嗯!”刘坤一点了点头。
他们三人聊天之时,周围的怨灵也都簌簌发抖起来,奇腔怪调地纷纷乱喊:“参见大掌界,参见大掌界……”
随着参拜的声音,还有人说道:“大掌界别怪我们私逃灵界,实在是我们全家都被这两人害死,想要找他们报仇而已,只要能报得了仇,任凭大掌界处置!”
江文远说:“没什么好处置的,只要现在跟我回去就好了!”
这些“怨灵”们本就和江文远商量好了剧本,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回去,纷纷喊道:“大掌境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全家死在这两人手里,我们要不要报仇,是呀,我们也是,也要报仇……”
随着怨灵暴叫,还有一些奇怪的叫声,有的像是冷风轻吹,有的像是愤怨长哭……
这样的氛围之下,更加让裕长和文悌支持不住,全身抖作一团,向江文远连连道:“江先生可得好好张约束他们呀……”
刚说到这里,就被旁边的恶灵打断:“你这两个狗猪官儿,不但逼死了我们,白天还对我们大掌界不敬,先说不要看到我们大掌界,还把他从房中轰出,实在是该杀,大掌界你别管,我们给你出气!”
躲在薄纱后面演怨灵的本就是清帮弟子,无论是圣母团还是外八门弟子,听到江文远白天的经历后,都气得不行,现在自然想给江文远出气。
应着那声落下,裕长和文悌就感觉周围的怨灵又往自己围来,连连向江文远磕头道:“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大掌界!是我们两个错了!”
“我们该死……”文悌焦急之下磕头如捣蒜,自罪着赔情,但是刚说三个字,就被裕长纠正:“不对不对,我们不是该死,是该打,我们该打,该打!”说着,便抬起手来,往自己脸上扇耳光。
“啪啪”之声连响,扇得也急。
文悌自然也明白了,裕长是怕江文远听到自己说“该死”两个字,顺着就让自己两个死,那就完了,所以他才纠正过来,把该死说成了该打。
虽然这样打嘴巴也不好受,但总比让这些怨灵把自己掐死撕碎要强。
文悌也跟着往自己嘴巴上扇,还在嘴里叫道:“我们有眼无珠,我们就是一张臭嘴……”
平时他们被外人说一句不恭敬的话就会勃然大怒,现在竟然自辱得很积极,自然也是为了能求得一命。
“你们这两个家伙也有今天!”刘坤一和袁世凯看得心里爽极了,指着手嘲笑。
虽然这两位旗官颜面大失,但眼下也顾不得了许多,只是对着江文远表示悔恨。
“你们连百姓造反都不怕,怎么还怕起这些怨灵了呢!”江文远又问道。
裕长道:“百姓好管,有敢造反的,只要杀几个,剩下的也都被镇住了,即使镇不住,朝庭还有大兵呢……”
话不及完,就听背后有怨灵叫道:“什么?你还嫌杀我们不够多吗?”
吓得裕长连忙改口,又带着颤音道:“不是不是呀啊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呃呃……”
“哎!”江文远叹了一声:“这些怨灵对你如此怨气,看来把他们得罪得不轻啊!”
“是呀!是呀!都是我的错!”裕长连忙道。文悌也跟着道:“都是我们的错!”
江文远说:“那你们两个给我说说怎么得罪他们的,我看能不能化解他们对你们的怨气,这些怨灵总是因为你们跑出来也不是办法!总得化解一下。”
“多谢大掌界,多谢大掌界!”裕长和文悌先谢了江文远两句,也双手扑地向江文远连磕几个响头。
裕长又说道:“都是因为我们为了筹集太后建万寿宫的款项,才得罪他们!”
江文远点了点头:“细细说来听呢!”
裕长说:“我们在两个月前,在河南各府之间巡游,一边向当地官员摊派地丁银,一边找富户出孝捐银!”
“什么?两个月前你们就开始了?”江文远吃惊问了一句:“看来你们逼死的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