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钻墙了,开始钻墙了……”眼见那钻往外墙上而去,下面的官员群便已经喊叫出声。
都在心里充满着期待,期待着这钻到在墙边戛然而止,也或者是坚硬的砖墙把钻头卡断。
但是都没有,那钻接触到砖墙上时,“喳喳”连响,没多时,便把墙外划出一个大圆圈来。
因为江文远设计这钻时,进行了多手准备,除了中间的钻头之外,周围还有四瓣锯齿一样的东西,以圆心运动之下,完全可以把墙面划得分离。
顾念儿把操作杆往前去推,“喳喳”响了一时,又钻头猛往前一伸,眼见眼见那墙面上被钻出一个三尺直径的圆洞。
待顾念儿把钻头拔出时,所有的官员都“啊”地一声,明显是因为事情的发展规律和他们的预期不符。
有的脸上满是不解,有的脸上微微见红,生怕自己刚才嘲笑江文远的话被人提起。
“哼哼!”刘坤一和袁世凯这次在地面,看到众官员的神情时,他们却笑出声来,自然是看到他们的神情心里极爽。
江文远坐在直升鱼上,往墙上开出那个大洞中看进去,也没有人,向地面喊道:“柳不直,你把人关到哪个房间了!”
柳不直、罗架海、黄高粱、汤扬他们都在地面看傻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竟然有一个东西悬停在空中,伸出那么长的钻去拆房。
这事谁能想得到?
被江文远一句喊得醒过神来,柳不直倒没有回江文远的话,而是喃喃失神道:“这可是我们几千人建了一个多月的结果呀,本想困住江文远,没想到他连楼都不进,使用这种方法救人……”
顾念儿见下面的柳不直不回江文远的话,还以为他是在故意为难,气愤地叫道:“问他干嘛,我们就这样一层一层地拆下去,不信找不到人!”
说着,顾念儿再次把钻头前伸,而且再按一下操作杆上的按钮,转着的钻停止了。
“啊,原来是坏了呀!”正在感觉脸上发烧的官员们突然似是得了嘴,纷纷向上指着得意道:“我说什么来着,坏了吧,他这钻坏了吧,根本不行……”
乱糟糟还未把一句话说完,猛听得那破碎钻又“当当”地响起来,似是锤子敲击一般。
钻头也应着响声一震一震的,往前一伸,抵在了墙角上,“当当”不住连响,那钻头似是一个硕大钎子一样,一点一点的进入楼角之内。
“啊,这是什么?”所有官员刚高兴一下,就又沉了下来,而且还罩上一层不解。
他们自然不知道,江文远设计这钻之时,虽然只是临时起意的,但也用了多种方法,竟然还用了锤子敲击的原理。
在钻杆内,除了转动传输之外,还有压力震动杆的传输,利用内燃机的转动,形成对钻头的敲击。
虽然那时还没有液压,但这种原理已经是现在破碎锤的前身了。
应着钻头往墙角进入,最后往前猛地一伸,已经是打透了。
顾念儿再把操作杆上的按钮按了一下,接着,那四瓣锯一样的东西如四只硕大的手掌,往中间合撮而去。
“嘎吱”一声,把合在里面的青砖都捏了个粉碎,砖粒四溅,烟尘荡开,半个墙角都被捏破了。
“竟然还能这样?”刘坤一和袁世凯在地下抬头上看,一脸的吃惊,也明白夏竹林所说把砖头捏碎的原因了。
吃惊的不只是他们两个,众官员们也脸上的神情忽如蜡塑一般,刚才他们还以为这钻坏了,但是一声还没有嘲笑完,竟然又换了一个功能。
都在心中后悔,不应该那么急说出嘲笑的话。
“怎么样呀!”夏竹林、管大等人也在地面,看着这些官员的脸色,终于质问出声。
“呃呃……”有人发出不知所谓的声音,有的则直接不回答,但是脸上的神情都十分怪异。
顾念儿操作着破碎钻,再次往前伸去,用四瓣锯抓住那一节尚未被破开的墙角,再一个旋转,不但墙角被抓开了,就连墙面也被掀下来大半边。
“轰隆”一声碎砖块落到地面。
顾念儿就喜欢这种力量感,一时也不以救人为目的了,连连操作着破碎钻前去,把转、震、捏、扭等功能连着使用。
不一时,便有五六间房子被拆,房顶向下塌落,外墙的砖砸落楼下,“轰轰”连响。
眼见自己刚刚建好的楼就被这样拆掉了,罗架海等人心疼起来,向上叫道:“你们救人就救人,拆我们的楼干嘛!”
偏偏直升鱼旋翼向下扇出飓风,话音难以传到上面,直升鱼上的人都听不到。
顾念儿也正一时兴起,越发把那破碎钻连连去使,“轰隆”声比刚才响得更密了。
“别!别拆了,人在中间那个房子里大!”就连柳不直也心疼起来,向上连连呼叫。
但是在直升鱼的特殊环境下,上面的人根本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