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商君书里经常提到的“耗民”。
徐世昌点了点头:“好!”
便转身去回了电报房,这徐世昌对袁世凯可真是倾心相帮,不但帮他管军务,现在也帮他管起了电报房。
“但愿这位太后能收手吧!”江文远自语一句,便来到李经述面前,施了一礼道:“经述兄,前次从令尊大人口中听过你的大名,对你的文章风流极为佩服!”
李经述连忙摆了摆手,把脸转向一边做羞愧状:“江先生切莫再说这种话,我写那些东西只能害人害己,若不是我写那些文章,北洋舰队也不会败得不明不白!”
当初正是他私自考功名,让人知道自己,也让慈禧见到了他的治世文章,才开始了倒李,虽然此事之后李鸿章没有埋怨过他半句,但他自觉对不起父亲,也对不起淮军。
所以江文远说时,才会让他脸上羞愧。
江文远说道:“佛目所及,万物为佛;鬼眼所见,万物皆鬼。李大人及整个淮军遭难并不是你的过错,而是你们太后的那双鬼眼,他自己是鬼,看什么人都像鬼!”
李经述一愣,本来他以为江文远只是在造物上的能力强,一路所来,沿途看到很多栈桥装卸架,更是对江文远极为佩服,没想到他的文采也这么出众,竟然以佛鬼的视角规劝自己。
而且这一理论也是至理。
愣了一下,再次看向江文远时,眼里流出了泪,李经述也是活得十分委屈,胸藏大志不敢表露,之前表露过一次,还为家里带来灭顶之灾。
虽然自那次起,他再不写文章,但胸中郁闷却难压抑,现在听到江文远这样说,他觉得这人懂自己,知道自己的委屈,知道自己的苦。
江文远又说:“听令尊大人说,你写过《五胡乱晋论》,我也写过,应该这就是缘分!”
李经述在心中已经认江文远为知己了,加之刚才他把李家的灾难归咎到慈禧身上,一时之间,对于自己昔日写的文章也没有那么抵触了,问道:“原来江先生也写五胡乱晋论?”
江文远点了点头:“对,五胡于北,晋处中原,何以至乱……”
江文远把自己昔日所写又说了几句,李经述听着更是一愣,连连道:“怎么?怎么和我写的一字不差!”他又说了几句自己所写:“……世人只知国界本无恙、祸起萧墙内……”
江文远也一皱眉,因为他写的也和自己一字不差,这也太凑巧了吧?
现在的江文远已经知道自己是一千多年前的人,难道自己的那些小文流传了下来,被李经述抄的?
但也只是疑问了一下,他可不相信像李经述这样的人会剽窃。
李经述也相信江文远的文彩道德,也是心中好奇。
他两个越说越好奇,越说越兴奋,竟然把各自所写都说了一遍,心中好奇之下,两人又相互问道:“你是怎么想起写这个的!”
李经述说:“我写这篇文章之前,曾经被电了一下,昏迷了两天,朦胧中似是在五彩漩涡中飘荡,听到一个声音在吟诵:‘五胡于北,晋处中原,何以至乱……’转头去看,便见一个头插竹簪的人,但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见那人躺到了床上,很多人正在引一道雷电往他身上去,因为我只看了一个侧脸,但感觉那人的衣服就像是江先生!”
说着,李经述又去细看江文远,再说:“醒来后我便晋时典籍,接着写了下去!”
江文远皱起了眉,暗道:“特斯拉回信中说身体也是电子,在电场影响下可能会出现时空错乱,难道他被电后,看到的是一千多年前的我……”
但为什么会有人往我头上引雷电呢?
心中自问着,江文远暗道:“难道我是被雷击之后才来的一千多年后?但我怎么没有半点被雷击的记忆呢?而且我的身体也在这里,被雷击死后,我也不会身体好好的呀……”
正在他心中想不明白之时,又听得门外有人说道:“袁大人可要救救我呀,实在是过不去了!”
应着声音,一个人走入房中,江文远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去看进来这人时,倒也认识,年前到在太平洲去参加参览会的张謇。
一进入房中,看到了江文远等人,这张謇也是一愣,又连连向江文远、李鸿章、刘坤一等人施礼。
袁世凯说道:“老师,出了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着急!”因为张謇昔日曾经教过袁世凯学文,有时候袁世凯仍然对他以老师相称。
张謇说道:“我现在做错了生意,亏了大钱,急需要一笔钱!袁大人一定要拆借拆借救救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