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黑儿和樊香蝉都不想听他多说一个字,直接吩咐道:“带下去,找个房间关起来!”
翠兰等人应一声:“是!”推着岳老飘就走。
岳老飘回头道:“你们不能关我,现在洋兵已经进城,有一队扛着枪正气势汹汹往你们这边来,关了我,义和团就不会来帮你们!”
本来,义和团打探到洋兵来打红灯照,想借这次机会逼林黑儿就犯,让她把红灯照并入义和团,如果不答应,义和团就不出手相帮。
没想到这俩姑娘连给他说清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更是以为这样说出,她两个一害怕就把自己放了,然而并没有,林黑儿仍然吩咐一声:“把他关起来,你们都去找荆条!”
岳老飘听得心里一惊,自然他能想到林黑儿要对自己做什么,定是要把自己昔日打在她身上的荆条打还回来!
连声高叫:“不要!不要,我求你了黑儿……”
却也不管用,被翠兰几个推搡着走了出去。
林黑儿说:“难道洋兵真的打我们来了,咱也没有得罪洋人呀?”
樊香蝉说:“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要紧,但咱也不能不防!”转回头向张老白说:“你带人去河东看看,如果有洋兵过来,赶快回来报信!”
到底是樊香蝉年长,又有文化,处理起事情来更为周全。
张老白应一声:“是!”带着几个锅伙弟子出石宅去了!”
没有多久再次回来,向林黑儿和樊香蝉禀报:“果然来了,有几百洋兵呢?都穿着靴子扛枪过来了,现在已经过了河东,进入河西地界了!”
“怎么办?”林黑儿到底是年龄小,紧张向樊香蝉问道。
樊香蝉说:“我们这么多人,倒也不怕他!”
林黑儿说:“但是对方有枪呀!要是我们还有幻仙粉就好了!”
樊香蝉说:“倒也不要紧,还记得他用床单擒住你的事吗?”
林黑儿点头:“当然记得!我还在他面前撅那么老半天呢?”说话时,脸上红了一下,神情忸怩。
虽然当时林黑儿在宿迁被擒时的感觉不好,但是事后想想却因为那样和江文远相识,心里还是挺甜的。
也没在乎林黑儿的神情有,樊香蝉说:“那我们就用他的方法去擒洋兵!”
林黑儿不解问道:“床单怎么擒?”
樊香蝉说:“跟了他那些天,他的机关术我也看明白了一些,虽然我们做不出飞鸡和铁树开花,但是做个擒人的机关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听到樊香蝉这样说,林黑儿一喜:“那好呀,咱擒住洋兵,都让他们撅着!”
樊香蝉想了一下,转头向翠兰说道:“你去几个技馆内通知,让所有姐妹们和绅团都出去买绳子和买棉被,买好后都放在秀春院,就说我们要用被子接天神,用天神之力把洋兵擒住!”
“是!”翠兰应一声,便带着核心的仙姑去了。
林黑儿不解问道:“不是说床单吗?怎么又换成被子了!”
樊香蝉说:“洋人手里有枪,他说洋人的枪打不透湿被子,我们正好让他们的枪打不出子弹来!而且听人说,他在扬州擒护江兵用的就是被子,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我们也试试!秀春院下好是洋兵的必经之路。”
林黑儿点了点头,她好像之前跟着江文远时也听清帮的人谈论过。
樊香蝉说:“走吧,天津城里卖棉被和绳子的店铺多,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买回来了!”
当下,林黑儿和樊香蝉离开石宅,去了秀春院,没等多久,便见很多女子和绅团的人都抱着绳子和被子回来了。
樊香蝉指挥着,让所有的人都动手,先把被子吊起来,有的吊到二楼,而且还在外面的街道的几棵树上架着绳子,也吊上被子。
最后又用水浇湿。
正在忙着,便见不远处已经人山人海。
樊香蝉和林黑儿去看时,都是红巾裹头的义和团打扮,但也只是远远地看着,抱着手臂,没有任何行动。
樊香蝉他们也不理,仍然忙自己的。
没多时,人群中走出两人,向这边说道:“我想问一下黄莲圣母和大仙姑,有没有见到岳老飘?”
看过去时,林黑儿自然也认得,正是曹福田和张德成,但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直接说道:“把他关起来!”
“什么?”曹福田叫了一声,但是想到为了一个岳老飘而得罪红灯照极不划算,便又改了语气:“关起来就关起来吧,那样一个人也没有多大价值了,只是我们想和你们谈一谈!”
樊香蝉说:“有什么好谈的!”
曹福田说:“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洋人已经打过来了,你们竟然还在这里晒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