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声,把喝进嘴里的酒喷到刀上,摔了碗,双手举刀往下就砍。
刀落处,几十名洋人的人头便已经落地,腔子里喷出道道血柱。
又听得彩棚内裕禄的声音传出:“再押一批过来!”
眼见又有几十个洋人被押过去,江文远焦急叫道:“把这些挡路的兵给我射死!”
江文远虽然一个人下了船奔在最前面,但是管大不放心,带持弩手们也跟在后面,现在已经站在江文远身后了。
听到江文远吩咐,管大可不管他们是不是官兵,直接吩咐一声:“开弩!”
便听得弩弦铮铮,把守的军兵已经被射死了一二十人。
江文远直接进入缺口,还没等走到彩棚前,便见周围的军兵都一拥而至,把江文远他们都围在中间。
因为那彩棚的一侧被草席当墙遮着,彩棚内的人看不到这边,便听得里面裕禄的声音传出:“谁呀?什么事这么混乱呀?”
接着江文远隔着军兵缝隙便见裕禄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走出彩棚,到在军兵包围圈外。
裕禄脸上一喜:“哈!竟然是你!还被武卫左军给包围了,宋大人,你带出来的兵就是强,你看看,你看看多威武!”
一边向围住江文远他们的那些武卫左军去指,一边向他旁边的那个老者说。
其实这老者就是武卫左军的最高长官宋庆。
宋庆的武卫左军本来不是在天津驻军,而是驻防山海关。
昨夜,江文远动用了雷灯要穿越所有洋人之时,这种奇异光芒自然也被其他人看到。
裕禄身边的探耶远远地看到,便把这一景象回去报告给了裕禄。
裕禄不解之下,带着兵过来观看,当时江文远等人便已经开着洋船离开了。
裕禄又对周围去探查,已经没有了一艘洋船,而且去洋兵军营中探查时,早也没了一个洋兵。
当时裕禄便把这一结果归功于神力,以为是苍天显灵,才投下那奇异光芒,把洋兵们杀得渣都没剩下,便想起天津城中还有很多普通洋人,大可把他们抓起来杀了。
这样上报朝庭,自己也是有功劳的。
考虑到天津城破时,聂士成的武卫前军已经没有了,董福祥的武卫后军也随着去了京城,裕禄便连夜去调了山海关的武卫左军过来。
为的就是把天津城内的洋人都抓起来杀了,好记到自己的功劳上。
看着裕禄的表情,江文远就知道这家伙是要报复自己,前次是自己让他硬跪到了聂士成棺材前,这一次他可能要利用这些武卫左军还回来。
便说道:“裕禄,你在干什么?”
裕禄抬起头来,一脸的高傲相:“干什么?自然是杀洋人了,既然苍天显灵帮我们把洋兵都杀了,我们也要体谅老天的良苦用心,把这些洋人都杀死!”
江文远气得指手喝道:“你们这是在作死!哪里是苍天显灵把洋兵杀了?”
裕禄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既然不是老天把洋兵们杀死了,那么他们在哪里呢?”
江文远气愤又怜悯地指了一下,自然他不可能当面向裕禄解释自己穿越洋兵,并把他们飘在大海上的事说出。
最后只是说了一句:“真是无知呀!”
裕禄嗤笑了一声:“我无知?这次你还想怎样逼我,好像看眼下这情形应该是我逼你了吧?”
说着,又向宋庆转头身说:“宋老将军,麻烦你帮我把这人给抓起来!”
自从走出彩棚之后,宋庆的眼光看去就在刚才被持弩手们射死的那十几个军兵,连看了多眼,他的脸上也满是气愤。
现在听到裕禄的说话,更是指着江文远怒叫:“这等悍匪无法无天,老夫必容他不得!”
说着,往前一挥手,命令武卫左军:“给我拿下!”
管大及众持弩手被围在中间,把江文远层层护住,又驽口向外喝道:“谁敢上前?”
宋庆说:“胆敢反抗,就地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