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我家儿媳妇在郑家帮工,曾经见过,那容貌,那身条,和天仙也不差什么了。”
“啧啧,新郎好福气。”
众百姓都是评论不提。
事后很久,有老人评论说,“那个时候,郑青青只是将军之身,但是有谁能料到?她后来的光景?但是那个时候,有识之士均有所觉,一代英雄,就要崛起了。”
当夜,青青进入池宅新房之后,新房按照青青所住闺房格局安排,所不同的,是一片大红,幔帐低垂,宽大无比的新床之上,被子与枕头都锈着鸳鸯,而床榻之上放满了花生,桂莲与红枣。
青青所着喜服,是贡品中精挑细选的锦缎,上有图案繁复的刺绣花纹,袖口宽大,轻轻抬臂,轻盈如同羽毛,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飘逸若仙,又有着高贵优雅的贵族风度。
待池昭阳迈步在前,引领青青,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洞房,接着他就要出去应酬众宾客。
今日高官显贵云集,多半冲着他媳妇而来,但是池家地位,也不在青青之下,是以,南方高门大族的家主,都在这里了。
虽然这些人很重要,但是池昭阳却是心不在焉,虽然对着谁都是满脸灿烂笑容,却和众人吃酒之时,又不时叮嘱人,吩咐给自家媳妇送些点心过去。
在场宾客有细心人注意到,不由得暗笑,新郎官心根本不在此处,如今他的注意力,早就飞到新娘那里去了。
不少名门子弟,心中泛着酸,纷纷前来敬酒,那边池厉岚满面春风,和南北两方的高官显贵应酬,此时的他,早没了之前对这门婚事的嫌弃,别的不说,但就儿媳妇的这份人脉,没有嫁资,也是十分值得。
好不容易,池昭阳用清水装作酒,一一对着那些带些羡慕掺杂着嫉妒的豪门子弟饮了,又装作醺醺然模样,偷偷在身上洒些酒水装醉,才得脱身,由家仆搀扶着,一路踉跄着来到洞房之内。
青青在洞房端坐,突然一阵酒气袭人,池昭阳醉得人事不知的进来,众贵妇身着盛装,簇拥着青青,在屋内陪坐着,看到新郎官如此模样,都是掩口偷笑不已。
看着自己夫君这副狼狈模样,青青只得起身扶住他。
众贵妇早知趣退去。
有体贴的人,还特意将房门关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青青索性揭开盖头,自行放到一边,将夫君扶到床上躺下。
不想,她正要起身,给他弄杯醒酒汤来时,池昭阳突然伸手一拉,青青失去平衡,倒到他怀中。
青青顿时又羞又恼,挣扎着正要起身,“安静,外面有人。”
池昭阳在她耳边低语。
青青只感觉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由得涨红了脸,全身发热。
外面突然传来吃吃笑声,接着传来吕宁的声音,他大声道,“都在这里干嘛,走走走,去喝酒。”
少顷,有人轻声细语交谈几句,悉悉索索,传来脚步声,众人退去。
青青知道,众人都走了。
池昭阳才松开她,自己仰面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