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铃铛即使入睡了,仍然会在梦中,乖巧得回应着崔丽喃喃问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板隔断的那边房间,传来崔侠轻轻的叩击声:“快两点了,你还在啰嗦什么,你不知道梨花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
崔丽:……哎,亲弟弟,属于别人;好弟弟,却是别人家的。
哎,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别人家的好弟弟?!
……
崔丽未来的“情弟弟”应道:“等等我,我身高还差点!”
……
“梨花,《我是一个兵》是你写的,你有权利决定我能不能到处去朗诵它。”
木铃铛看着崔丽难得扭捏,不禁好气又好笑:“就为了这个,你一晚上没睡好?你傻啊!
我早就说了,我只是把我听到的、几位文工团战士哼唱的内容记下来,交给你。请相信,那真的不是我能写出来的。”
说完,她注意到文工团闫副团长的脸上,就差写着“你继续编”的表情。
她只能继续胡诌:“闫副团长,我以前是当丫鬟的,根本就没有这种铿锵有力的节奏感,更不可能有打鬼子的感悟,所以,请你们不要再捧我、给我戴高帽子了,我怕摔!”
闫副团长的内心也充满了疑惑,据她从崔丽和崔侠的描述中知道,《我是一个兵》是眼前这个叫浦梨花的小女孩,花了十几分钟就谱写出来的。
虽然她说那是她听到八路军战士哼唱后,记录下来的,可是,作为文工团的副团长,到过很多部队,也听到很多八路军战士唱歌,为什么对这首琅朗上口、容易传颂的歌曲,她没有印象。
可是,要说做过几年丫鬟,就能撰写出那样有感染力的歌谱,打死她也不相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闫副团长审视的目光,再次停驻在木铃铛娇巧的身体上。
木铃铛呢无视这种无声的审视,手上不停得抄着各种积极的语录,那是学校下发的任务。
“闫副团长,你别在意,”崔丽难得开窍,学会给人台阶,“梨花平时不太喜欢与陌生人说话,她就喜欢写写画画。”
“是吗,停好的习惯。”闫副团长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起身坐到了木铃铛的身边,看着她一笔一划的在纸上抄写着固定的内容,“好字,练过簪花小楷?看来你以前待的人家,也是良善之人,竟然愿意教你练字。”
她注意到,“浦梨花、听到她说的话时,神情恍惚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不禁感叹:看来,这个浦梨花不像她表面上那么人畜无害,小姑娘不简单啊!
“执笔姿势标准自然,仪态坐姿端庄大方……”
……
木铃铛:……老盯着我,有意思吗。
闫副团长:……有意思,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