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纪大当家的害怕了吧!”咀栏山寨的展大当家尖细刻薄的脸颊露出讥讽的笑容后,显得更加尖酸猥琐,“记得几年前,纪大当家刚接手乌蒙山寨时,碰到了几个小鬼子,好像……当场就吓尿裤子了吧!啊,哈哈~”
“呵呵~展大当家的你怎么能尽说大实话呢!”柳家寨寨主袁姗姗,刚接手父亲的位置不到一年,正当年轻气盛,妖艳的脸上那不经意间的一丝倨傲,加上语气中明显的不屑,深深折损纪大当家的面子。
“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前几年,除了巫敢跟小鬼子正面干仗,就没见你们杀过几个小鬼子!”纪大当家输人不输气势,还击时还顺手给巫师帽戴了一顶“高帽子”。
柳岩岭地方不大,可是悬挂与万丈深渊旁,袁姗姗作为占据险地的柳家寨寨主,一向顺风顺水,就没有怕过谁,听到这番话,脸色一冷,就要跳起来时,不料被身后站着的穿着黑色皮衣的青年男子拉住。
她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可还是在对方脑袋微摇的暗示中,轻哼一声后,不甘心得坐下。
一年四季都披着黑斗篷的巫师帽,暗中观察着在场近百人的神情。在大家各抒己见、打着明为大家实则为己的小算盘时,他轻轻点了点面前的案桌。不过三秒,如同菜市场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这情景,使得坐在他下首的慕容白不禁眉头微蹙,略有不悦。可是,很快,他又恢复方才镇定自若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不悦是别人的臆想。
沙哑刺耳,就像泡沫摩擦着玻璃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大家都知道,共军来了,也清楚,他们的目的;但是,大家应该也更了解我、巫师帽的手段~
如果害怕,想走,我立即让人从后山送他下去。”
纪大当家眼皮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得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就在前几天,他亲眼看见有几个胆小想开溜的家伙,被巫师帽养在后山的大蛇一口咬住喉咙,当场毙命。
“不知大家还记得几年前,小鬼子想拿下我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牛头山,当时,他们来了多少人?
呵呵~结果,他们又有多少人活着走出了我山脚下的这片林子?现在的情形,和那时有区别吗?”这时,巫师帽的手下递给他一个用黑布罩住、像鸟笼一样的圆锥体。
巫师帽神情无比虔诚得摩挲着那黑布包裹的物体,语气也变得异常温柔:“我从家乡来到这里,已经整整三十年了,其实,我只想和小花安静得待在一起~可是,总有人来打扰我们!”
突然,他脸色一边,犹如恶灵般的阴鸷冷怨之意,从那双常年半敛的眼中溢出,口中更是说着寒彻透骨的话语:“来了,就不要走了!”
“您也别说这些有影没影的话题了。”巨斧山寨的闫大胆,没有叫错名字,他毫不胆怯素有“毒巫”之称的巫师帽,口直心快的拍着眼前的桌子,嗓门震耳:“既然大伙进了巫家寨,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与山下的敌人血战到底,不死不休!但凡有谁有异心,就别怪兄弟们不讲往日的情义。”
巫师帽没有理会闫大胆,神情真诚专注得注视着眼前的黑布,仿佛天地间只有它的存在,是真实存在的。
就在袁姗姗昂着小脑袋想要开口发言时,猛然看到黑布被揭开了,是一只鸟笼,里面关着一只浑身黑漆漆、眼睛贼亮,且奇丑无比的大肚子老鼠,还有挤成一堆的小老鼠。
“啊~”到嘴边的话,随即变成一声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