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尾巴都翘了起来,耀武扬威跑赵仁权屋子外头大声吵吵,大意是儿子定了好媳妇,房子票子撒都有,你还挑拨离间,你儿子还不是我儿子带挈发财的。
这段时间赵仁权老娘话里话外赵仁虎在外头胡来,把几个铺子白送人家女孩儿赔罪,肯定是做下了丑事,说不准私娃子都怀上了。把个赵老头气得七窍生烟,口角几句,又不明情况,吵也吵不过人家。
今天儿子来信了,前因后果一解释,赵老头可算找到机会出气了。
“有了几个钱就翻脸不认人!好家风!老的害死我妻,小的又来害人。当初要不是你这些老娘们多嘴多舌,孩子妈咋会上吊!这回又来了,一家老小想白占我儿子的房子,趁我儿子不在全搬街上去。前段时间吹嘘自己一家都吃上皇粮住上城里房子了,原来是踩我儿子肩膀上搞的呀。亏得我还以为老的不好,小的倒能干,倒还奉承了几句,原来是浪费了老子的表情。都他妈臭不要脸的一丘之貉。”
赵仁权一家缩在屋里默不作声。
赵老头跳脚骂,“我儿子仁义,这些丑事从来没有宣扬过。要不是老娘们挑拨我和未来儿媳妇闹,我儿子都不稀得写信给我说这些丑事。我儿子多仁义啊,怎么就遇上你们家忘恩负义的。老的孬,小的奸,你家撒都配齐了!”
村子里的人皆笑道,“赵老头发癫病了,去看看热闹去。”
人越来越多。
赵仁权的妈坐不住了,探出个头道:“谁占你家房子啦。我们做生意交了房租的。白花花的银子那是兑现了的。都给你那好童养媳啦。你要是不服气,找刘娟要房租呗。上次不是都说了,钱都给刘娟那歪货了。”
赵老头大声嚷嚷,“大家都看看!老子撒内情都搞清楚,这婆娘还在挑唆我和未来儿媳妇闹。没安好心啊,就想人家家宅不宁啊。交房租,交个屁房租,不是我儿媳妇刚强,我家铺子就白白被你家占了。不是政府的人出面,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会交房租吗?莫说农具铺子,砖瓦铺子咱都不想租给你。要不是你家求我们,谁稀罕你房租。”
钱生友妈妈道:“哟,原来仁权一家搬去了街上,又搬回来,一波三折,感情是被老三媳妇赶走的啊。”
赵仁权的姐姐羞得满脸尴尬,“谁说是赶的。就那家歪恶人的房子,白送我们都不住。”
赵仁权妈妈大声道:“就是!那铺子就烂大街吧。我家不租谁家会租去?这不是空了一两个月,可找到房客了吗?就是脾气太怪了,哪个敢沾边呀。”
赵老头冷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什么空两个月,现在我家的铺子每天日进斗金,客人多得撵都撵不走!”朝周边换了口气道,“各位女同志们,谁要买点头花饰品的,可以到我儿媳妇的铺子去买。东西好得好,镇上的女同志喜欢得紧。还是外国货,新加坡进口的!”
赵仁权妈妈切了一声,“开口闭口儿媳妇,谁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是不是年纪太小,不敢见人,怕人家举报流氓罪啊。”
老村长太太不快,“仁权妈妈,想必你耳朵是被耳屎糊住了,小光明明说了,是未来儿媳妇。而且马上要摆酒定亲了。”
杨天友爷爷、杨天天双亲皆帮腔道:“年纪再小,定亲而已,又没住到一起。而且老三又远在广东,仁权妈妈能举报什么?”
赵仁权母女翻了个大白眼,谁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赵仁虎身边的走狗,当然帮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