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权喊道:“当初说好了砖瓦是送我的!出尔反尔,现在怎么能算钱了?”
赵仁虎按了按额头,“砖瓦送你,可没说房租送你!”
“我交了房租钱的!”
“我当初是不是说了,你接手铺子,暂时不收你租金,等你生意做起来了,我从广东回来,再一并收取房租,是也不是?”
“你交的房租是从新历十月份开始的。十月之前,差不多有八个月房租,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算你半年。按我其他铺子的租金,半年算你三百,没多收你的吧。”
赵仁权顿时哑口无言。
“至于生友哥说的砖瓦,我现在想起来……”
赵仁权忍不住又喊起来,“你说了,存货算送我起本的!”
“所以你接手我的铺子以及生意,只收你三百块,不算亏了你吧!当不起你口中的‘厉害’吧!”
赵仁权青筋暴起,又无可奈何,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写!还不成吗。”
吃了亏,还得哑忍,赵仁权心中愤懑,却又不能和赵仁虎撕破了脸皮,其中的心路历程,临时的心里建设,自然只有他自己知晓。
赵仁虎收下欠条,当众就给了刘娟。以后刘娟手里握着这个欠条,对赵仁权也是一种震慑。
小伙伴们看着甩袖离开的赵仁权,心中真是颇不是滋味,以前他看起来挺踏实的人啊,什么时候变得让人都快不认识了。
赵仁权闷闷不乐回到家中,看到家中双亲以及兄弟姐妹,心中的怨恨几乎要喷射出来。如果不是这些拖后腿的,个个都扒他身上的皮,他赚那么多钱,怎么可能现在连区区六百块都拿不出来。
可是没有分家,他一个单身小子,必须得把钱交到公中,不然就是他不孝不悌,有失为人子的本分。
赵仁权心里记恨赵仁虎的同时,情不自禁地又羡慕起来,当初他心中还嘲笑赵仁虎爹不疼娘不爱,转眼人家就发达了。一切的变化就是从分家开始,而他现在都二十二了,是不是也可以分家,甩开这一家子吸血虫呢?
赵仁权前脚刚走,大家还来不及议论议论,赵家就又来人了。
杨天友诧异地道:“姨妈,你咋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呀?”
杨天友忙道:“欢迎啊。姨妈,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杨天友妈妈白了儿子一眼,“出去一年,也没学会人情世故。你表哥没跟你们一起回来,你姨妈过来,肯定是向你们打听你表哥的情况啊。”
陈伟妈妈面色焦黄,一副愁苦样子,她拉着杨天友的手,道:“天友,你表哥怎么不跟你们一起回来,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