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妈妈无语了,都说人多力量大,儿子越多越好,她怎么觉得她只有杨天友一个儿子,却比姐姐五六七个儿子,过得幸福得多呢。
杨天友在老妈温柔的目光下,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老妈是不是又想揍他了喂。
陈伟妈妈还不放弃,“老三啊,你看婶子我身体有病,家里又穷,现在聘礼拿不出来,到手的儿媳妇眼看就要飞了。要不,你借我三五两千块钱?”
赵仁虎眼睛闪了一下,他活了一辈子,什么人都见过,倒没什么稀奇的。
小伙伴们却惊呆了,愣愣地看着陈伟妈妈不说话。
“反正你们都在一处,以后等他有了钱,直接还给你就是了。不用往家里邮寄钱,倒给陈伟省了一笔邮费。”
赵仁虎直接道:“婶子,我刚办完定亲宴,用了一大笔钱,现在手里已经没钱了。”
陈伟妈妈明显不信,“你那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没钱。”不等赵仁虎回答,转头朝站干岸看热闹的小伙子们道,“你们都是陈伟的好兄弟,看在他的面上,就帮我凑凑,实在不行,就凑一千块,先把聘礼的难关过了好不好?”
小伙子们没应付过这种场面,齐齐失声。
杨天友妈妈不禁喊道:“姐姐!你干什么!怎么借起钱来了!你再这样,我们就走了。”
赵仁虎不应承寄钱,陈伟妈妈也无可奈何,咕哝了几句,又道:“既然广东那么好,老三啊,你们什么时候再走,把陈伟的兄弟一并带上好不好?”
杨天友连忙道:“姨妈!你确定你舍得?要知道,我当初去广东,水土不服,足足拉了半个月稀!暂住证又查得严,第二天我们就被公安抓了,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过了整整一夜。当地人又排外,五湖四海鱼龙混杂的人又多,厂子外头天天有人拿钢管大刀打架。没两把刷子,你确定老表们敢去?”
杨天友妈妈一听儿子吃了这么多苦,心疼地拉过来,摩挲着他的头发。
陈伟妈妈嘴巴张成O型,“天友,你莫不是不想其他表兄弟和你一起,就瞎编的这些话吧。天友,都是你老表,你不要厚此薄彼。”
杨天友妈妈不快地道:“姐!我家天友可不是这样的人!不要以为外头处处是黄金,那都是用命换回来。哦,就这样安生地坐着,和风细雨的,天上就掉馅饼儿啦!没有那么好的事!”
杨天友苦笑一声,道:“姨妈,我们挣点钱,那都是担了风险的。比如电视机厂,我们投了住房的钱,可万一哪天厂子垮了,那钱就白赔了。再比如火锅店,应付上头下头,不时还有地痞流氓过来舞刀弄枪,咱们挣那点钱,那都是用血汗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