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少得了好耍？我去找我的兄弟耍去！”

“仁龙，你还是不要去了！我看你的好兄弟们，那撒赵仁宏赵仁广还有鸭蛋儿的，都在爸爸家呢。你看，你看，在那边！是不是想找老三要工作呢，哎呀，好机会要被人家抢走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赵仁龙张了张嘴，气愤地锤了一下树干，连牌都不想打了，左右看了一下，捞起锄头，下地干活去。

钱碧芬凑上来，问刘娟，“妹子，还有糖没有，你侄儿还要吃。”

刘娟看了钱碧芬有两秒时间，“有。给你。”

钱碧芬顺势坐下，“这里真热闹。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没人陪你，我们妯娌好好说说话。刚才是我性子急了，你要原谅嫂子一回……”

刘娟突然闻到钱碧芬从嘴里喷出来的饭食馊气，差点没吐，连忙别过头，“二嫂，有些渴，我先去喝杯水啊。”

“我去帮你倒！”钱碧芬乐呵呵地去倒水，只要舍得下脸皮，管它之前发生了什么。

刘娟只好又坐下来，看着围得越来越多人群，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热闹地过了个除夕夜，第二日一早，赵仁虎就带着刘娟在村人的目送下走了。

刘娟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看着赵仁虎背篓里乡亲们送的鸡鸭鱼肉，叹道：“之前我穷的时候，人人见我避之不及，生怕沾上了晦气似的。现在就是骂了人，人还得回头来巴结我。等以后要是再穷了，可能这些人又是一番嘴脸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找着个能干的老公！”

刘娟白了他一眼。

赵仁虎一辈子什么看不透，笑了笑，“外人咋样别管，把自家的小日子过好就成。现在我们去哪里？”

“回镇上呗。老大初一的，不兴走亲戚。”

赵仁虎觑了刘娟一眼，“那，咱去找黄鱼儿？”

刘娟有些出神，过了一刻，才道：“好。”

黄鱼儿在河边搭了个窝棚，专门在陈见家附近盯梢。

“这个陈见，也不知是被人举报了还是天性如此，非常谨慎小心，平时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家里，除了偶尔去他家老房子那边，很少去外面。学校里我进不去，他家呢，就是些鸡毛蒜皮的，要么是老婆要离婚，要么是孩子生病，偶尔吵个架，就没有其他事情了。我去他学校盯过几回，最近是很老实，我收买了一个男生说他偶尔有点小动作，但是问题都不大，没到上纲上线的程度。呐，这是那个男生在课堂上拍的几张照片，你看有没有用。”

刘娟惊悚地看了黄鱼儿一眼，这个人竟然还能搞到这样的东西。

照片上看不出什么，偶尔有摸摸手，摸摸脸，拍肩膀之类，就是亲密些，也不能作为证据。

赵仁虎失望地摇摇头，“除了这个，还有吗？上次你不是说查到点什么吗？”

黄鱼儿神秘地一笑，“要等一下。今天初一，他肯定要出来，我们跟着他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