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婆喊道:“狗屁!明明是你的床!”
马超走进来,冷冷地道:“赵老三前几天就搬出来了,空了好几日,昨晚才分给方大牛住,难道你不知晓吗?”
方婆婆这才明白为什么床上的人突然换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黄鱼儿恍然大悟道:“难怪昨晚上九点多你突然过来说落了什么东西,原来是打探人家房里有没有睡人啊。所以说,你以为昨晚上睡的人,是老三?自己脱光了衣服裤子,还上错了男人的床?”
方婆婆满脸通红,气的,她叫道:“黄鱼儿,你不得好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方大牛!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好冤枉啊!”
黄鱼儿翻了白眼,“我咋知道你是过来打探床上睡的是谁啊。况且,老子,为撒要告诉你呀!”
方婆婆气得呜呜直哭,天下还有比她们母女更倒霉的人了吗?
就是哭倒了长城,也没人对这种女人产生一丝同情。
陈香儿木然地看着方婆婆哭泣,只盯着赵仁虎,口里不停地嚷嚷老公孩子。
陈书记上前一步,“回家吧,还嫌不够丢人吗?”
方婆婆哭道:“我不走!回了家,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我的香儿也被你们给逼疯了,以后还怎么嫁人?我好好的黄花闺女,生生就被人糟蹋了,以后还怎么过日子?不行,赔钱!不赔钱我就不走!”
黄鱼儿道:“我们又没糟蹋你女儿,干撒赔钱?”
“方大牛,方大牛呢,赔钱,他也要赔钱!不赔钱就娶我女儿!”
方大牛瑟缩着身子,他人小没见过世面,被这么多人围观,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
“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我家大牛也不会娶你女儿!”
方大牛一眼看见了老娘,一下子扑进她怀里,轻轻地哭了起来,“没,没有,妈,我没有!”
和哭得声嘶力竭的方婆婆相比,方大牛的哭泣更显得打动人。明眼人一看,方大牛纯粹就是受了无妄之灾,如果不是碰巧住在了赵仁虎屋里,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与他相干。
方老娘被宝贝儿子哭得心都碎了,指着方婆婆大骂,“不要脸的,我们方家没有你这种出嫁女!我儿子才十六岁,能懂什么男人女人?你家的疯子女儿脱得光光生生地跟我儿子躺一处,都把我儿子吓惨了好吗?你赔我儿子的精神损失费!你赔我钱!告诉你,你要是不赔钱,我把你家祖宗十八代坟撬了,哦,我还要去公安那里告你,乱搞男女关系!”
方婆婆就是个混不吝的,理都不理方老娘,只管冲赵仁虎喊,“赔我钱!赔钱!赔钱就了事!不然我就跳大河!桥修好了就躺大桥上,谁都不许通过!”
陈香儿听到说跳大河,精神一震,突然立起,直挺挺地就往河里跳。
人那么多,当然没跳成。
方婆婆抱住陈香儿大哭不止,“香儿,香儿,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老三啊老三,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妇的,施舍点钱好不好!香儿都疯了,我要钱给她治病啊!我们都这么惨了,你那么有钱,把你的钱分给咱们穷人怎么了,而且你还叫我方婆婆呢,我们还是亲戚呢,就当我们是要饭的,就给一点成不成?”
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在场的人简直是叹为观止。
陈书记同情地看了赵仁虎一眼,这种要钱不要命的女人,谁沾上了,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