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兰不满地喊道:“赵家妹夫!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赵仁虎看了一眼尴尬的钱小明,只好道:“姐夫的身体不太好吧,我那里的活都是体力活,他可能吃不消。”
钱小兰的丈夫适时咳嗽了几声。
钱小兰嗨了一声,“那有什么难的,安排个轻松的活,记账啊管管人啊,不就行了。咱们亲戚里道的,这点忙总不至于不帮吧。”
钱小明直接反对道:“姐夫连字都认不几个,怎么管人。”
钱小亮扯了扯嘴角,冷冷地道:“不帮忙就直说,扯那些干撒?没发达之前就当成了心肝宝贝,待别人比自家兄弟姐妹都亲,现在有钱了,更该捧着呵护着了。心早就偏了的人,有撒好好说的。”
钱小明沉了脸,“我什么时候偏心了?”
钱小亮心里的怨气喷薄而出,“不偏心?好吃好玩好喝的,哪样不是紧着她,自家人沾上光没有?那些鸡毛蒜皮的,咱做哥哥的,说出来反说我们小气,就拿最近的一次,你搞的肥料,为撒全都给了他家?”
钱小亮的媳妇孙大琼委屈地道:“肥料金贵,谁家不指着它增产。你家用了就罢了,偏用不完,剩下的全给了别人!你哥哥跑了多少次供销社,都买不回来一斤。你们有门道,就施舍些给我们又怎么了。人家那是锦上添花,我们那是雪中送炭,知道吗?”
钱小亮道:“两边都是兄弟姐妹,你这般厚此薄彼,太瞧不起人了。”
钱小明满脸通红,“那些化肥原本就是老三的!你们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说!”
钱小亮夫妇面面相觑。
钱老娘见钱小亮被弟弟一句话就堵了嘴,嘟囔着“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然后提高声音道:“就算不是你的,凭你们的关系,就舍一些给你哥哥不行吗。你姨妹子家大业大,如何在乎这三瓜俩枣的。”
刘秀阴着脸道:“我妹子的钱又不是天上飞来的。拿人家的东西吃人家的醋,你们好没道理。”
孙大琼面上难看,“吃醋那也因为是兄弟才吃醋,如果是外人,谁会吃醋。自从你嫁我家,为了你娘家爸爸妹子,挑拨得婆家不和,兄弟红脸,谁讨了你刘家的姑娘,那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钱小亮吵嚷道:“好似妻子家的亲戚才是亲戚,自家的哥姐就是外人似的!家里有好吃的,回回都进了岳丈和小姨子的嘴巴!奶母哪次不干看着,背后偷偷流泪!偏心偏成你这样,你不如上门入赘去刘家吧,还姓钱做什么?”
钱小兰钱小妮连忙帮腔道:“就是就是,奶母在我们面前都不知哭了多时次了。”
钱老娘忍不住抹了抹眼睛,越说心里越委屈。小儿子结了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点都不在乎她这个妈了。
钱小明脸色铁青,心里忍不住有了一丝犹豫,难道自己对家人真的有那么不好?
赵仁虎看了钱小明一眼,心道不好,再叫钱家人悲情诉苦,就要影响刘秀在钱小明心中的地位了。刘秀作为当事人,此时为自己辩白,远没有旁人的话来得有力度。
赵仁虎给了个眼色给刘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