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自由了,荷包不自由吧!你说你,这些年都贴补哥哥多少钱了啊!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以后哥哥要是不养你怎么办?”
刘老头眼睛一鼓,“他是我儿子,天生就该养我!不养我,告他!”
刘娟无语,老爹什么都好,就是在儿子身上一味犯糊涂,如果刘博能心甘情愿赡养父亲,她把脑袋拧下来给他当球踢!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又能拿娘家人怎么办?
刘娟叹了一口气,就是摆在桌面上了又能怎样,难道让兄嫂把钱交出来,或者直接收回铺子?无论哪种,彻底闹翻不说,最重要的是爸爸根本就不会同意。软了心里不舒服,硬了亲情过不去,真是怎么处理都不妥当。
还不如一直穷着,没有了利益,就什么纷争都没有了。
刘娟泄气不已,可这些不体面怎么好和夫婿说。只要有点常识的女人都知道,婆家娘家互不传话,才是最好的为媳为女之道。
这种时刻刘娟更想念刘秀了。
姐姐回去婆家已经快二十来天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当初觉得孩子们吵的人是她,现在又嫌人家长时间不回来,荷尔蒙混乱的女人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其实刘秀早就想过来了,天天犯心胸,是个人也不想在老家待了。
钱老娘生怕刘秀哪天又带着孩子杳无音信了,这回总算不像上回那般大吵大闹。可当婆婆要收拾儿媳妇,实在不必吵闹,每天花样翻新着来,都不带重复的。
今日东家道儿媳妇短,明日西家说儿媳妇长。后日对着猪指桑骂槐,再后日揪着孙女的耳朵说有娘养无娘教……凡此种种,那种打肚皮官司,细水长流式的折磨,几乎要把刘秀搞疯。
倒不如直接干一架来得让人痛快!
“妈,你也不要再说,既然觉得那么吃亏,那这季的谷子也不要你们种了,我宁愿田地荒了长草,也不想听什么我们占便宜的话!”
钱老娘把什么打冷战的想头立时抛到了九霄云外,“狗屁!凭什么不让种!那是钱家的地,你一个外人崩想做主!”
刘秀忍气道:“既然我是外人,那你成天在我耳边唠叨什么吃亏的话干嘛?有什么事找你儿子去,找我做撒?”
“你个好吃懒做的女人,不光自己不好,连我钱家的孩子都带坏了!钱仁钱义都多大了,还不下地干活,天天在家抱窝孵小鸡吗?还有那小丫头,平时见了我连奶奶都不晓得喊!你是怎么当妈怎么教孩子的啊!”钱老娘忍了半个来月,早就忍不住了,闷声较劲那是她的风格!
两婆媳历来互相看不顺眼,但在如何别苗头上,竟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