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近,似带着阳光,驱散万物黑暗。眼眸里尽是温润,眉宇间皆是坦荡。
可男人每走近一步,白裳便被染黑一分。
五步下来,典雅的白袍已经彻底变作了墨深幽黑的锦袍。而那张本是温和俊朗的面容,则变成了另一张肃冷倨傲的脸!
“啊!”叶君澜吓得尖叫。
怎么会是狗男人?
她的白月光大师兄呢?
男人扯唇冷笑,扬手抓向她,“废物,本王看你往哪跑!”
“啊啊啊!大师兄救我!!”
她的两条腿像是驮了铅,怎么也跑不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冲过来,扑倒她。原以为他会掐死她,没想到、他竟然在扒她衣服……
“啊!”
叶君澜猛地睁开双眼,看见一片白色帘帐,眼底余惊未散。
她做梦了。
梦里,狗男人擒住她的手脚,在她的身上策马奔腾……太吓人了,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赶紧摸摸脸、摸摸身上的衣服,确定完好,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当察觉到下身有些润湿时,掀开被子一看,整张脸直接拉成了驴脸。
……
这个早上,叶君澜的心情是郁闷的。
本是阳光明媚、开朗愉快的一天,因为一个梦,连吃饭都没劲了。
豆豆起得大早,伺候叶君澜起身,整理被子的时候,瞧见床单上湿了一小片。
“爷,您昨晚尿床了?!”豆豆震惊。这都多大的人了?
叶君澜的驴脸拉的更长、更难看。
“……滚!”
……
寒王府。
外面阳光明媚,府内大雪纷飞……
一大早,下人们绷着身子、紧着皮子,小心翼翼的干着自己的活计。而最寒冷的禁地、莫过于西厢一隅。
整座王府的寒冷,皆是从一人的身上扩散的。
卫经站了整整一夜,而他身前三步处,男人亦是站了一夜。
宗政寒笔直伫立,冰冷的目光盯紧小破院,眼中温度寒冬腊月、沉到极致,冷气从骨子里深刻的散发,凝固空气,冻结气氛。
男人站着,盯着,眸底之寒,寒至死亡。
卫经轻微的动了动麻木的双脚,估摸着时辰,低声提醒:“主子,该去上朝了。”
这都天亮了,叶公子怕是不回了。
宗政寒立在原地,分毫未动,气氛又陷入死寂之中。足足两刻钟后,男人冷冷的扫了眼小破院,甩袖离开。
逃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只要这废物胆敢踏入寒王府一步,他必定灭了‘他’!
男人一走,卫经站了一整晚,有些支撑不住的晃了两步,撑住墙壁,这才站稳。
叶公子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得主子这般火气。待‘他’回府,怕是免不得一劫。
“噫?卫经,你怎么在这儿?”一道疑惑的声音突然扬起。
说曹操,曹操到。
叶君澜特地估摸着狗男人上朝的时间点溜回来,就是为了和狗男人错开。不想看他那张臭脸,更是为了验证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卫经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回答。